兒院門口,她擁抱著我,隨後走進二樓的辦公室。老博克先生也在這裡,他穿著麻瓜們褐色西服,瞧上去到有幾分像往來於金絲雀碼頭的那些經理人的樣子。
“下午好,派麗可。”他嘶啞著聲音打招呼,“你長得真像你爸爸,文靜漂亮。”
萊麗莎女士將協議簽完,我的姓氏也由伯德變成博克。
“我能夠與派麗可談一談嗎?”萊麗莎女士看向準備帶走我的博克先生,“或許她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博克先生打量她,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之後關上門。萊麗莎女士看著我,我心領神會地一揮魔杖——不是我在奧利凡德買的那根,而是在霍格沃茨一個小房間裡找到的。它有點老舊,但是還算順手。
萊麗莎女士有些感慨地看著我的動作,又輕輕摸著我垂在肩膀上的髮絲,“你確實在那個學校裡學到了很多。”
“他不是你的親人對嗎?我見過你的母親,我知道她的過去。”她的表情又變得有些悲傷,“在那裡你一定過得不開心,我知道你的性格,派麗可。一個世界如果千方百計想要藏起來的話,那麼它一定是極度排外的。”
“那天,你的母親過來的時候你與她一樣奄奄一息。在我眼中,太陽變成令人極為不安的紅色,明明是正午,一切卻又像是黃昏。我看見黑色的烏鴉從你的襁褓邊跳躍而過,你的母親像女巫一樣不斷念叨著你將一直受到神明的注視,最終於一片讚美與愛戴中迴歸天國。然後,她反覆說著你背信棄義的父親,麻木不仁的祖輩。最後她死去了,你還活著。”
“現在,用你的魔法讓我忘記她吧,忘記她說過的話,忘記我們今天的對話。”她像是做下某樣決心,眼淚近乎從眼眶中滾下了,“去你的新家庭,你這樣的孩子總應該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她擁抱著我,溫暖的懷抱裡似乎有某種我無法理解的東西。我知道這是正確的選擇,我不應該留下一個如此瞭解我過去的人。
讓她忘記吧。
於懷抱中,我將魔杖指向她的後背。
雪又從天空中落下了,黑色的烏鴉睜著紅色的眼睛站在窗沿邊。房間又一點點冷下來,空曠下來。
某個瞬間,我突然明白,世界其實並沒有那麼冷。使它變得寒冷的是陰影、對稱、鏡子,是我與他們之間的隔閡與不熟悉。
“再見!”我與博克先生離開時,蕾拉於身後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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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多種離別的場面,最後還是這樣吧,生活就是不斷丟棄過去的歷程。
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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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故事之所以是故事,正因為它毫無緣由且空穴來風,就如同雪是熱的,太陽是冷的,老鼠吃著貓,骨頭打著狗,那個名叫迪明迦的女人活著又死了。
現在,由曼荼羅裡的墨丘利烏斯為您講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