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就算過去了。從這一點來看,他還算是一個仁慈的老闆。
“我記得今晚波特應該在被關禁閉,他身邊的就是馬爾福家的獨子。”我立刻靠近說道,“他們應該是不久之前打了一架,雙雙被罰禁閉,現在本應該在費爾奇那邊受罰,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在禁林。”
“馬爾福……”神秘人的注意力果然不再關注我先前划水的舉動,不過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挺滿意於馬爾福與波特的關係不好。
懂得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過馬爾福還沒有資格成為神秘人的朋友,他方才的舉動也證明了他的無能。不過如果他真的有膽子舉起魔杖反擊恐怕更慘,慫反而使他變得愚蠢且無害——至少對於神秘人來說。
這樣的夜晚終於過去了,真是一段混亂的經歷。神秘人接受我的誠意,命令我加入奇洛尋找魔法石的計劃中。
回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疲憊與勞累終於還是找上我,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馬爾福居然坐在壁爐邊沒有回去休息。
“你們回來的還挺快,”我笑眯眯地坐在往日最喜歡的位置上,看著他不安躲閃的眼睛。
“你去禁林……”他糾結著,表情逐漸失控,“那個人是誰?”
“在你心底,你覺得他是誰他就是誰。”我掏出魔杖對著壁爐裡的火焰一揮,火苗立刻就竄上來,將馬爾福的眼睛照得透亮。這個時候,在強光之下,再醜陋的臉上的兩顆眼珠都會是美的。再說,馬爾福只是長得尖酸了些,稱不上醜陋。
我突然想起在二手商店裡試袍子的情景了,那是我第一次仔細端詳自己這張臉。黑色的頭髮與眼睛,下垂的嘴角看上去有些憂鬱。如果我再大一點,三十或四十歲,一定會變成卡普女士那樣嚴肅的太太。
或許我是有些像卡普女士的,不過我沒有她的頭腦,也沒有她與生俱來的優越生活。
想到這裡,似乎埋怨起命運就會顯得太過小氣,故作豁達也不過是無力為之之下的無可奈何。好吧,我承認我對自己早就有所不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擺脫卑微的出身以及一眼就可以望得到盡頭的未來。
所有人的未來都是可以看破的,他們大多都在重複上一代的人生,上一代又在重複著他們父母的軌跡。大多數人的命運從祖先那裡就已經被寫完了。
現下的火光照著空蕩蕩的休息室,馬爾福不斷變幻的神情似乎已經開始昭示著他們將不再重複祖輩規劃好的命運。
神秘人或許還活著。
他的臉先是變得煞白,隨後又開始因為興奮而變紅,“派麗可,”他甚至直呼我的教名,“他回來了對嗎?”
這時我就要為這位明顯得意忘形的小先生潑上一瓢冷水了,“或許吧,馬爾福,他回來就會是一件好事嗎?”
果然,他的臉又變白了,像是自我安慰一樣嘟囔著什麼。我沒有接著理會他,回到自己的寢室鎖好門,將一直藏在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