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智。當你選擇向黑魔王獻上忠誠時,黑魔王也將給予你獎賞。現在,跟在我身後,去表明你的忠心。”
如同他命令的那樣,我們帶著兜帽走進禁林。高豎的杉樹頂端如刀鋒,群山朦朧的影子像是壁爐裡的火舌一樣向上舔舐著天空。草叢與湖泊都在夜色中呈現出不祥的黑色,藏於暗處的動物移動時發出窸窣的聲響。
“冷靜。”當我被藏於林後的影子嚇到拔出魔杖時,神秘人藉由藏在奇洛身上的嘴巴說道,“獨角獸更喜歡純潔的少女,博克,收斂起你攻擊的慾望。”
獨角獸來了,它靠近了。
嗯,它探出頭用鼻尖蹭了蹭我的手背。
它吐了。
真是對不起啊(無慈悲)。
更加殘忍的是,神秘人察覺到獨角獸奔逃的跡象時,立刻掏出魔杖殺了它。唉,所以說,為什麼一定要吐在我身邊呢?明明這裡有個人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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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作者沒有話可以說
雁過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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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所以我在研究黑魔法的道路上狂奔而去,並且最終在命中註定的這一天被獨角獸唾棄。
見笑了。
被一隻不算聰明的野獸嫌棄總比被一群沒有腦子的劣等人霸凌好。我看著舉起魔杖的奇洛,隱約從他發抖的杖尖窺見些許蛛絲馬跡——他活不長了。
按照道理來說,三四十歲正是一個人類最巔峰的時候,無論是體力還是魔力,面前的奇洛都表現的像個將近遲暮的老者。他所施展出來的那些法術之所以不下於常人,不過是仰仗著豐富的決鬥經驗。或許從這一點來看,他曾經確實有過人之處。
不過只是曾經罷了。神秘人應該正寄宿在他身上,並且不斷奪走屬於他的生命活力。
或許這也是神秘人需要獨角獸血的原因。唯一的宿主正在快速死去,而魔法石卻一直沒有得手。因此只能採用這樣激進且危害極大的辦法延續生命,繼續在這具軀殼上苟延殘喘。
這樣的形容似乎是將他比作某種噁心的寄生物,不過神秘人值得。
那頭野獸跑得很快,就像一隻健壯的鹿或者馬。銀白色的血從它身上那道長長的傷口湧出來,落在地上就像是流下來的月光。奇洛與我跟在它身後追得氣喘吁吁,還有一個至今沒有露臉的神秘人不斷催促我們。好吧,其實只有奇洛追得吃力,我完全是偽裝出來的。
我需要神秘人,但是不需要一個變得更加強大的神秘人。如今跟著他出來不過是我獻上的誠意,我沒有任何必要真正幫助他取得獨角獸血。
年輕的好處就在這裡了,我完全遊刃有餘地跟在奇洛後面,藉著月光看清腳底下的雜草與石塊,不至於像前面的人一樣跑得跌跌撞撞。
這樣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