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石】
我-想-要-它。
當我意識到這種渴望的時候正值深夜,人魚為我抓過來的章魚被養在本應該由蜘蛛繁殖的玻璃器皿裡。當然,人魚並不能為我抓來黑湖裡的最大的那一隻,這是一隻弱小的,僅有拳頭大小的東西。
或許在麻瓜的文獻中,它們是擁有最接近人類智力的那一批生物。
同樣的,它們也擁有最接近人類的本能。
單獨養在魚缸裡的章魚顯得有些憂鬱,大而呆滯的眼睛貼在玻璃上看著我的魔杖揮舞,並且在其頂端開始閃爍綠色的光芒時立馬將自己縮成一團。
痛苦使得它蜷曲自己成為一種本能,加上足以塞滿魚缸的孤獨,這個可憐的小傢伙死在為萬聖節收割南瓜的那一天。它吃掉自己全部的足肢,並且孤單地沉在底部死去了。
日子我已經記不太清了,只隱約記得那天,混血半巨人把田地裡大部分南瓜摘下來。
【再見了,南瓜】
我在日記本上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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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司睡了三天之後,終於在今晚九點半下班。大腦一片混沌,最後寫出來這章,如果有錯字明天再修把。
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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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無法理解的事情,又有許多顯而易見的事情。而在大部分淺薄的表層之下,藏著的都是些尋常人究其一生都無法真正掌控住的東西。
就像是飛快逃走的夏日的蟬鳴,在掌心蹬著腿融化的巧克力蛙,奄奄一息的蜘蛛,還有那隻安靜地沉在魚缸底部的章魚。死亡就這樣輕而易舉地、不值一提地降臨於此,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一如魔咒課上那隻死在窗沿外的烏鴉。
弗利維教授走遠了,我就開啟窗戶伸手將那隻已經不會再動的鳥兒握在手裡。
這樣的天氣常常會使我感到寒冷,當手掌接觸到鳥類柔軟的腹部時,一種死亡尚未帶走的溫暖逸散於面板之上,令我像握緊那隻巧克力蛙一樣握緊它。某種令人目眩神迷的場面撞進我的腦海裡,如同午後教堂明黃色的陽光照在草地上,反射出一股奇異的潸然淚下肅穆感。
心臟如雷鳴般鼓動,鮮紅的血液開始不斷往胸腔湧動著。那些被我握住的,抓在手心的每一樣事物似乎都有著別樣的魅力,即使是這些早已死去的小東西。
我喜歡這種能夠掌控某項事物的感覺,我陶醉於此並且日夜餵養著寄生於我心臟的那隻駭人惡獸。
但是我不能掌握住大部分人,相比起鳥雀與魔法造物,人類明顯要更難把握一些。
每個人都擁有一副屬於自己的身骨,軟而薄面板將所有人都區分開來,他們都有自己的大腦,心也落在各自的胸腔裡。人與人之間都是獨立的,他們或許有著微妙的共同性,而大部分時候都是不可理解的。正是因為這樣有趣而又特殊的差異,他們都有著微妙的不同。
想要掌控大部分人,就需要抓住他們身上的共同點。第一代黑魔王選擇的是野心,第二代則是恐懼。
慾望也好,恐懼也好,都是人存於世最基礎的存在,每個人靈魂中的絕大部分,也是所有人身上微妙的相同之處。
我也有慾望,同樣也有恐懼。在孤兒院裡,我想要乾淨的被褥,帶有皂角香氣的枕頭;受到霍格沃茨的信之後,我想要嶄新的袍子與書本;現在,我想要尊重——所有人的。
然而這個有趣的地方卻在告訴我:你想要得到他人的尊重,你必須從他們身上拿走什麼。這個【什麼】大多數時候是別人的尊嚴。
當我將某位不知名的學長塞進水牢裡時,我拿走他的尊嚴,我得到了混血們的尊重;當我把馬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