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自己帶歪了,等自己走了後,他就會被人騙走割腰子。
大概是真的被嚇得厲害了,楚南鴻哭了好久,才終於徹底緩過來,不好意思地鬆開戴輕清的肩膀,抹了抹眼淚。
戴輕清也不清楚自己剛剛動手時除了掐他脖子外有沒有做出其他暴力舉動,乾脆把手中的神脈石塞給他:“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楚南鴻搖搖頭,卻還是啟用了神脈石。戴輕清正不明所以,忽感自己頸肩銜接處的面板熱了起來——那個被咬到滲血的牙印開始癒合了。
……這傢伙。
戴輕清微微怔住,隨即無奈地習慣性捲舌,做了個無聲彈舌的動作。
“剛剛你怎麼了?”楚南鴻把用完的神脈石遞還給她,語氣還有些小心翼翼的。
提起這一出,戴輕清剛柔軟一點的心情頓時又不好了,絞肉機大鍋燉餵狗餵魚等等很刑的想法像沼澤地裡的氣泡,接二連三陰暗地往外冒。
她下意識想冷笑,又想起現在冷笑過於符合反派人設,八成會嚇到剛緩過神還沒有完全恢復平常狀態的楚南鴻,於是臨場剎車繃緊了嘴角:“剛剛是……我的哥哥姐姐們跟我開了個玩笑。”
看上去她板著臉時外露的殺氣還是有點嚇人,楚南鴻驚懼交加、欲言又止的表情把心思完全寫在了臉上:
你管這叫玩笑?
戴輕清心情不美好,能對楚南鴻有點好臉色都完全是出於剛剛差點把任務目標掐死了的後怕和微妙的歉意。至少眼下她不想提隊伍裡的事,所以也沒有再解釋。
看出她不願多說,楚南鴻很識趣的沒有問下去。
他跟著戴輕清回到小虹的屍體邊。剛剛戴輕清突然失控,甚至沒來得及把懸浮的屍體放下來,就開始發狂。好在屍體的腐爛程度不嚴重,當時飄浮得也不算很高,沒有因此直接被摔爛。
戴輕清從揹包裡掏出一塊沒有篆刻任何圖案的神脈石原礦,又在自己身上隨手一抹,掌中就多了一柄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鋒利的刻刀。
楚南鴻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手快如影,在那塊空白的神脈石上篆刻起來,目力完全跟不上她的手速,而一個花紋繁瑣綺麗的圖騰就在刻刀下飛快成型。
他好像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戴輕清總能在恰當的時候,掏出用途合適的神脈石了。
原來都是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現場畫的啊。
這也太厲害了,一般精通圖騰術的人根本做不到這點,就算剛剛在鎮中擺那個具有超度作用的圖騰陣時,戴輕清也沒有這樣畫圖騰,而是有所保留,以正常速度刻畫,只展現了一個精通於此的人的正常能力。
她怎麼突然不裝了?
楚南鴻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在戴輕清剛剛有過一段異常表現的前提下,她突然的轉變讓楚南鴻非常不安。
感情上他總覺得戴輕清對自己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不自覺地被她吸引,對她的存在感到親近,想要靠近;
可理智又拎出剛才的經歷在他腦海中拍桌,警告他清醒一點,不能把戴輕清的承諾當護身符。一旦戴輕清再次毫無徵兆的翻臉,他還是沒有還手之力,而且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幸運的撿回一條命。這種危險人物,無論如何都應該遠離。
他只是一個沒什麼武力的小記者,還是挺怕疼,也很怕死的。
這種矛盾的情緒讓他又想靠近戴輕清,又有些不敢靠近。
不過隨著戴輕清手下的圖騰迅速完善,很快楚南鴻就暫時放下了矛盾的心緒,被那個複雜精美的圖騰完全吸引。他完全看不懂那個圖騰,只能看出它異常華美,甚至隱隱透著一股古樸神秘的意味。
戴輕清繪製速度如此快,都篆刻了近一分鐘,足可見這個圖騰的複雜程度。待她徹底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