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好感,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只不過,他對這種人背後的傳承同樣很有興趣。
戴輕清家裡使用的這些神脈石上的圖騰,雖然都是些很簡單的上鎖或加熱等圖騰,但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人根據市面上那些流水線產出的功能性神脈石進行改良,獨自研究出來的——雖然功能相同,但其中的底層邏輯截然不同。
縱使能夠繪製這種圖騰的人肯定也是這方面的天縱奇才,但對方的繪製與改良背後必然有家族的傳承。
那些簡單圖騰中家族傳承的那份厚重與滄桑感在楚南鴻眼中實在明顯。
大多數人只能從功能性與繁簡度中判斷一個圖騰的優劣,或許也只有楚南鴻才能這般一眼看出一個圖騰是否精妙,以及其背後是否存在傳承。
他看的是感覺,一種獸神眷顧下的冥冥中的預感。
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紅豺族雖是大族,可能會有家族傳承,但依戴輕清所言,小虹在戰場上中招到差點病死,都沒能醫了自己身上的疫病。然而戴輕清卻能救她,當初快要病死的小姑娘,如今已是活蹦亂跳,活潑可愛,至少明面上沒有留下很大的後遺症。
所以大機率她們家中這些神脈石上的圖騰,都是戴輕清畫的。
可是戴輕清卻說自己沒有長輩?
這一聽就不會是他一個陌生人應該知道的好事情,楚南鴻當然不會智商和情商突然雙雙欠費,貿然去追問。
他默默轉移了話題:“姐,只是拿走我的傳呼機兩天會不會不夠用,要不你跟我一起出森林一趟吧,附近鎮上有賣傳呼機的,我買一個送你——或者借我張地圖,我買了給你送回來?”
在這種相對混亂的地區一臺傳呼機並不是很便宜,不過楚南鴻也算家庭富裕的了,這種裝置還是買得起。
戴輕清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語意不明道:“你倒是大方。”
楚南鴻很真誠:“你對我有救命之恩,請給我這個機會答謝你。”
他自己的傳呼機不願給戴輕清,是因為裡面有大量親朋與他交流的訊息記錄。但送戴輕清一個新的,楚南鴻還是非常樂意的。
他可不知道那陷阱本就是戴輕清挖的,不過就算猜到實情,楚南鴻也不會改變主意。他自己意外落進別人的捕獸陷阱,和別人冒著大雨主動前來搭救他,在楚南鴻的觀念裡,並不是能兩兩相抵的事情。
只是這森林裡情況錯綜複雜,楚南鴻確實不太能認路,一旦離開了,僅憑他自己,根本找不回戴輕清這間小木屋。
按理說楚南鴻主動提出要根據戴輕清的所需報答她,戴輕清選擇合適的方案接受就好了,誰料她根本沒回應楚南鴻的任何一種提議,反而問:
“你不像北方人,現在來北方……離開這裡後你要去哪兒?上戰場?”
“啊……我確實不是北方人,也確實是去戰場。”楚南鴻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些,頓了頓,指著沙發邊木桌上的相機道,“不過我是一名記者,此行是出外勤來做戰地記者的。”
昨夜他把隨身攜帶的物品都從溼透的揹包中小心地騰出來,在地面上擺了一小堆,還有些擔心行李潮溼太久會損壞。
結果早晨小虹就說可以讓他把揹包晾在屋外,很快就能幹了。並且其他的物品小虹也都讓他攤開來放在了桌上,開窗通風晾著。
戴輕清勾了勾唇角:“一相機的風土人情,原來不是攝影愛好者?”
她語氣涼涼的,笑意也極淺,聽不出是調侃還是嘲諷,只能基本判斷出沒有惡意。楚南鴻撓撓頭,還沒來得及承認確實是私人愛好,就聽戴輕清又道:
“我也去戰場,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可以一起走。”
啊……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