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集給的手機是布林蘭切家族最新款,看樣子和他手上的應該很像。溫故把手機卡插進卡槽,第一次感受到高科技和金錢的魅力。
溫故看手機開機後,便沒再管,而是小心翼翼地將藺景荀的槍放進抽屜裡面。
蔣集似乎碰到藺景荀就發瘋,但溫故需要他做一個正常人。
她知道她自己的弱點在哪裡,蔣集想讓她服軟,比起大費周章地折磨她,折磨她身邊的似乎更容易。
她不能冒這個風險。
溫故想起蔣集,她的牴觸情緒又升上來,但她還是自虐式的分析著他,想著如何和他相處。
這樣想著,她在床上也坐不住了,她起身坐在書桌前,今天的事情是一個大的變故。
她原本以為蔣集是一個能守約定的人,但今天的事情告訴她蔣集不是。
她不能因為圖一時的清淨,只借著賭約讓別人遠離。一味地遠離會讓她被動。
既然災禍惹上頭,她必須一改之前的計劃,需要抽出一些時間來處理一些事情。
她拿出筆記本,在本子上記著她這段時間遇到的貴族學生。
藺景荀和羊羊雖然有交集,但是基本不會有麻煩。
麻煩主要是在蔣集那邊麼?
蔣集,林本樂,何鈺玦…後面二者的麻煩遠遠不如蔣集的危險大,至少,目前,他們頂多只針對他,而蔣集…
如果放任不管,他接下來可能不僅僅只針她。
溫故在紙上圈出蔣集的名字,努力思索著。
蔣集會有發瘋的時候,也會有不發瘋的時候,那麼如何讓他保持穩定呢?
武力肯定無法讓他屈服,但今晚有一個成功的嘗試。
肯定他的價值,順應他的需求,但不能一味順從他,需要界定好底線,在他越界後,拉緊韁繩,這個可以透過約定和商討來確定。
態度的話,強硬會讓他興奮,柔軟一點他反而會冷靜…
…
溫故把筆放下,她皺著眉看著記錄的筆記,怎麼像訓狗筆記?
她大字型躺在床上,看著頭上的天花板。
一些莫名其妙的溫故突然襲進她的腦海。
蔣集的人生似乎只有有趣和無趣,他會那麼多東西,但是每天就像野獸一樣,只想讓自己快樂和滿足,惹他生氣,他就發火。不,他應該只在他們面前這樣,溫故相信他在更高位的人面前,應該會人模人樣的。
溫故側頭看著隔壁空空的床鋪,不知道李詠晴現在拍戲怎麼樣了?
真希望晴晴一切順利啊,成為明星,獲得想要的一切。
就這樣想著,溫故沉沉地睡著了。她漸漸地蜷縮著身體。但是臉上依舊沒有笑意,反而眉頭緊鎖,似乎陷入了噩夢。
生活好像很多時候只有正反饋,它給幸福的人美夢,給深陷泥沼的人噩夢,卻從來不會平等地對待世人。
第二天,生物鐘讓溫故在早上七點準時睜開眼睛。
她開啟窗簾,七點時,陽光已經照射在霍華德,昨天的陰影似乎都在陽光下消失不見,溫故又恢復了往常的精力。
她仔細檢查著今天上課需要的資料,整整齊齊放進書包裡面,看見桌面上那把泛著金屬光澤的槍,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進書包裡。然後拿著手機離開。
今天有三節大課,上午是植物學,然後下午有一節有機化學,然後接著是植物學實驗課。非常硬核的一天,溫故還約了簡秋池在上午第一二節課之後討論論文。
晚上想去圖書館把論文的圖先畫一部分,按照餘老師的建議,可以先把論文的圖全部畫出來,理清思路,然後再填充論文內容。
因此,今天一天非常充實,溫故想到蔣集,還是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