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何鈺玦進到溫故在的房間,他抬頭看了一下玻璃,什麼也看不到,不過他明白對面能清清楚楚看到他和溫故。
他粗魯地替溫故摘下那些礙眼的測量接線,嘲諷地想,如果這次全是聯邦審查局的人,或者這次審訊的負責人不是荀哥,恐怕就不只是監控裝置了吧。
畢竟為了他們以後的前途,審訊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冤枉了人不要緊,人命在聯邦值錢也不值錢,但錯放了人,惹出什麼禍端,問題可就大了。因此,一些小小的懲戒手段也是允許的。
溫故定定地看著他,何鈺玦知道她的意思,但他沒有解釋,只是抓住溫故的手往外走。
絲綢手套的觸感接觸到手腕,讓溫故不適地皺眉。
她跟著何鈺玦走出房間,那種被監視著的感覺終於消失。她看著何鈺玦,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知道你和集哥的約定,但這次並不算違約,我也是審訊組的一員。”
何鈺玦經常參與審訊事件,再加上蔣集的推波助瀾,這次他成為這次審訊組的一員並不困難。不過他的主要任務還是協助藺景荀,讓溫故順利結束審訊,不受什麼大罪,這也是藺景荀和蔣集談判的一環。
除此之外,他還要負責給集哥彙報今天的所見所聞。
溫故她向來對護衛隊敬而遠之,她想要離開,但環顧四周,並沒有人來帶她出去。這說明,她想要順利從這迷宮一樣的,有多層身份驗證的審訊室出去,只能倚仗面前這個人。
但何鈺玦卻不著急帶她出去,他站在原地,看著溫故,臉上是譏諷的笑容,溫故莫名想到上次他去食堂把顏文瓷帶走的場面,覺得這個笑容很是討厭。
“溫故,我發現你真的喜歡給人惹麻煩啊?”
“上次不告而別就算了,這次又當上英雄了,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
看著溫故毫不悔改的表情,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溫故,高貴的人才配講品德。下賤的人好好求生就行。潔白?你配麼?”
“我說過,像你這樣身份的女孩子,只要學會溫順就好。這種英雄主義,你不配。”
“下次別給集哥惹麻煩。”
他死死鉗制住溫故的下巴,這個姿勢溫故不好用手反擊,想了一下,她擺動腦袋,死死咬住何鈺玦的手。
鑽心的疼痛傳來。溫故下了死力氣,哪怕有一層手套遮擋,也毫無用處,白色的手套染上了紅色的血跡。何鈺玦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鬆開手,倒退一步,死死盯著溫故。
“我看你們這些身份高貴的人也沒有什麼品德”,溫故說道,“你還不如盛至他們呢,最起碼他們還有點血性。”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再咬你了!”
何鈺玦從疼痛中緩過來,他摘下手套,手上有很明顯的一排牙印,牙印上還滲透著血絲。
他上前一步,把手伸到溫故面前,“來,你咬吧!”
媽的,遇上變態了,是那種打他一巴掌還會舔一口手心的變態。
溫故皺眉,不確定何鈺玦是不是激將法,她對他可沒有什麼仁慈可言,於是嘗試著咬上原本的傷口位置。
按道理應該很痛,但何鈺玦表情中卻有著一絲愉悅,感受到口中那種噁心的黏膩感,溫故終於確定:
何鈺玦,他是一個變態。
對於這類人,疼痛是獎勵,謾罵是興奮劑。
溫故很少遇到變態,她在考慮遇到變態的處理方案。
不獎勵他,不搭理他,不管他那套三觀歪到天邊的洗腦言論,別看他?
地板很乾淨,溫故找了一個不擋路的地方背對著何鈺玦坐下。
正好她還可以理一下論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