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把顏文瓷的給她的那個徽章放進抽屜裡面,慢慢思考著今晚的資訊。
顏文瓷,布蘭切爾,這兩個詞連在一起就是一個驚天的大訊息,可以讓表面風平浪靜的霍華德瞬間掀起驚天巨浪。
溫故突然回想起上次在食堂時,顏文瓷對林婷雅說的話,那種小道訊息,明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特招生能知道的。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接下來的霍華德,可能會更熱鬧。
被霸凌的顏文瓷,宴會上的祭品,布蘭切爾的忠實追隨者明婷雅還是其中重要的一環,事情的戲劇性在此刻上演得淋漓盡致。
布蘭切爾家族現在內鬥不知道還有沒有結束,不知道顏文瓷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如果他是布蘭切爾家族的核心人物,那麼四大家族成員就會多一位,一些效忠於布蘭切爾的學生也可以進入霍華德權力的廝殺場。一些搖擺不定的觀望者,似乎也多了一個觀察物件。
一個沒有任何隨從官的,從小脫離於貴族體系的四大家族核心人物,就像一塊香餑餑一樣,有著巨大的利益價值,可以控制,可以利用。
顏文瓷面臨的挑戰比溫故還要大,他可能會在布蘭切爾家族內部鬥爭稍微平息後恢復身份,今晚他能和溫故透露這條訊息,也說明日期將近。
但不論如何,溫故目前沒有能力摻和進去這件事情。
想著沉默寡言的顏文瓷,溫故嘆了口氣。他真的能適應麼?
他就像一個貴公子一樣,但他似乎只有貴公子的姿態,浮於表面;那些骨子裡面的冷漠和傲慢卻是絲毫都沒有。
如果有,他就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一次出手相助,就願意獻出忠誠。
如果換成蔣集或者藺景荀,或者林本安她們,在被溫故幫助後,或許會感激,或許會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但絕對不會像顏文瓷那樣。
不過,當他能站穩腳步後,享受到權力的滋味後,或許會嘲笑今天的自己。
那麼…溫故內心也有一絲絲的希望,她希望那個時候的顏文瓷能夠遵守約定,幫她保護她哥。
不過,人心易變,當顏文瓷真的成為高高在上的四大家族的人之後,被同化的他,究竟是刺向她的劍,還是保護她的盾呢?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
晚上,溫故把《極端環境下作物的生長調研》專案申請書發給餘老師之後,老師不久後就回復了訊息。
[阿故,目前論文為重。這些農學專案確實對你的學習有用,但也不急於一時。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打牢基礎。]
意料之中的回覆。
溫故一遍遍想著回覆老師的說辭,打著草稿。她向老師說會在下週出發之前把論文初稿交給她,同時已經請教了師姐,會盡量保證論文質量。最後,說了自己真的很想去帕里斯山脈參加這個專案。
很久之後,餘老師才回復溫故。
[年輕人有想法有幹勁是好事,但你必須保證論文的質量。明天我會給申請書蓋章,但是如果你的論文不達到我的要求,我拒絕你參加這個專案。]
又過了一會,老師又發了一條訊息。
[心急是學術的大忌,阿故,學習不能一蹴而就,要精心琢磨好手上的每一件事情。你既然想潛心學術,就不能沾染上浮躁。]
溫故立刻道謝,然後保證老師她會把論文按時地交給她,對於老師的後半句教育,她沉默了。
她會盡量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但做不到老師期待的“極致”。而讓老師失望,似乎是必然的事情。
除此之外,畢夏普也給她回覆了郵件,他問溫故週六有沒有時間,可以教她槍的保養,使用等等,同時還在郵件裡面附上了Zd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