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上前一步,反客為主,一步步逼近蔣集,“你的狗那麼多,不缺我一個特招生,怎麼,他們的下限還不夠低,不能夠滿足你,還是就像別人說的,你想要一個金絲雀?”
她嗤笑一聲,“蔣集,鳳凰就應該待在鳳凰在的地方,不要對林中的麻雀感興趣,這會拉低你的檔次。本來就養尊處優,連飛都飛不好,只有尊貴的身份,被拉低檔次後,連唯一的優點都沒有了。”
蔣集氣急反笑,在霍華德大學,或者說,從出生以來,除了家裡幾個老頭子和老太太,他誰都不用顧忌,無法無天慣了,這樣明目張膽的諷刺從特招生嘴裡說出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他此刻周身氣質陰森,一時竟無法反駁,他捏住溫故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你覺得自己很特殊?還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和我這樣說話?”
溫故很討厭蔣集一言不合就捏自己的臉,還要強迫自己看著他。說實話,蔣集的五官無可挑剔,但充滿了攻擊性,此刻眉眼滿是戾氣,充滿了侵略意味。
溫故闔上雙眼,不想看蔣集。蔣集卻低聲命令道,“睜眼,溫故。”
“你現在不睜眼,這次活動就加一項任務…”蔣集說道。
溫故無可奈何,她睜開眼,剛準備說話,就被蔣集捂住了嘴。
“除了身份我一無所有?溫故,你也太小看我了,或者高看你們特招生了…”
“你以為這個學校只有你們特招生是天才,我們是隻有身份地位的混子?在體育賽事上,我拿到的獎牌不比樓下那些廢物少,音樂上顏文瓷的水平我也可以達到,聯邦統一考試我也有700多分,你們特招生只是擅長一項…”
溫故掙扎開他的手,說道,“你破防了?”
蔣集黑了臉,他不想聽溫故繼續說下去,但溫故現在破罐子破摔,樂於找蔣集的不痛快,“這麼著急證明自己,蔣集,平時你很少被認可吧?”
“嘖嘖嘖,真可憐!”溫故看著蔣集變臉,她心中有些暢快。這種把其他人踐踏在腳下的大少爺原來也有失態的時候,不再總是高高在上,把其他人當成螻蟻。
“溫故,你需要被教導。”
蔣集平復情緒。他從小就情緒波動很大,他父親為了讓他控制情緒,花了大功夫,他也吃了不少苦頭。現在,他已經習慣在短時間內恢復到理智的狀態。
他恢復了理智,但狂風暴雨的情緒只是被壓抑,而沒有消失。
“你很好,但是太不乖了,我很不滿意”,蔣集撫摸著溫故的頭髮,細心編織的頭髮視覺上看上去更加溫柔得體,但他更喜歡她那天在拳擊臺上的樣子。
“好奇是毀滅的開始,你失控了,蔣集。”溫故絲毫不懼,“連情緒都控制不了的人,教導不了我。”
蔣集低笑,“我還有很多手段沒用呢,溫故,你會有機會知道的。”
“謝謝,不過建議你買一份意外保險,因為我從今天開始每天都會祈禱你出事故的。”溫故面無表情,底下第一場的比賽已經正式開始,她停止和蔣集的爭論,關注著底下比賽的局勢。
蔣集貼心地幫她開啟觀景臺的玻璃,頓時,喧囂聲湧入包廂。周圍狂歡的呼叫聲,主持人興奮激揚的聲音互相纏繞交疊,組成今晚盛大的狂歡。
“經過系統選擇和隊內協商,三場比賽的參賽人員已經定下,請看大螢幕——”
“今晚的比賽規則有以下幾條:”
“1.比賽形式為雙方格鬥,招式不限;
2.狼隊禁止認輸,兔隊在場人員數為3時禁止認輸。
3.一方倒地10秒即為淘汰,由裁判判定倒地真實性,如果判定為假,將執行5s無防備反擊,即對手先手攻擊,5s內假裝倒地人員不可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