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顯然是個意外。
李詠晴看了一下那些銀章學生圍著的人,內心瞭然,“是他啊”。
溫故驚詫道:“你認識他?”
“你可能不知道”,李詠晴收回在那些人身上的目光,盯著溫故科普道,“我也是從阿至那裡知道的,這件事情在論壇上還挺火的”。
“論壇?”,溫故困惑,她最近好像沒刷到相關的帖子。
李詠晴敲了一下她的頭,說道,“你這記性天天就只有你那幾畝田,我前些天跟你說的你忘記啦,我們用的論壇也實行等級制,大部分內容特招生看不見”。
溫故突然有些印象,好像李詠晴前段時間是說了一個什麼“資訊壟斷”,她當時在準備植物學的課程作業,也沒聽清楚。
她看著李詠晴,繼續問道:“然後呢,所以是什麼事?和那位同學”,她看向那些銀章學生圍著的特招生,接著道“有什麼關係啊?”
“蔣集,你知道不?四大家族的人,蔣家這一輩的嫡支”,說罷她用手向上指了指說道,“食物鏈頂端”,看著溫故懵懂的表情,她又補充到,“比盛至還牛”。
溫故瞬間就懂了,盛至作為學校的金章學生,已經是食物鏈的頂端了,電視劇的女一號,只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前兩天蔣集舉辦宴會,找了幾個音樂特招生過去,讓他們負責宴會的音樂”。
李詠晴頓了頓,繼續說道,“顏文瓷,就是那個特招生,他是音樂系的,那天被帶去表演,被大三的一位金章學姐看中了。但他寧死不從,這位金章學姐的追隨者挺多的,所以經常被找茬。”
溫故皺眉,“所以只是沒有答應學姐就被欺負了?”
“答應也可能會被欺負…”,李詠晴嘆息道,“這位學姐在感情上風評一般。”
那邊的動靜大了起來。
顏文瓷被人從椅子上拉扯推到地上,桌上的飯盤此時也被打落,湯汁一半在地上,一半在他身上。
他整個人頭垂著,滿身狼狽,看不清表情。最接近他的那個學生抓起他的頭髮,強迫他抬頭看向自己,說道:“顏文瓷,前兩天在宴會上不是很能表現嘛?怎麼,今天啞巴了?”
周圍吃飯的特招生見此狀況開始陸陸續續把餐盤送到餐盤迴收處,然後迅速離開。在這所學校裡,明哲保身永遠是特招生的第一選擇。
李詠晴也拉住溫故的手,“我們把餐盤放了,也趕緊撤吧,免得惹火上身”。
溫故應了一聲,卻控制不了自己去看顏文瓷,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
李詠晴知道溫故的性格,她拉著溫故,勸說道:“阿故,這樣的事情在霍華德太常見了,我們幫得了他一次,幫不了他下次,走吧。”
溫故她應了一聲,說道,“道理我都明白的,可是”,她看向顏文瓷那邊,那些學生拎著他的領子,羞辱似的用手一下一下打著顏文瓷的臉,顏文瓷想要反抗,卻被後面的兩個學生按住了。
周圍其他特招生一個又一個離開,為這場荒唐的霸凌空出場地。受辱者孤立無援,霸凌者得意洋洋,任何惻隱之心,共情之心都在權勢的面前蕩然無存。
溫故嘆了口氣,對李詠晴說道:“晴晴,抱歉。”
李詠晴用了更大力氣握住溫故的手,嚴肅道:“溫故!”
溫故知道李詠晴在擔心什麼,她柔聲安撫道,“晴晴,別害怕。”
李詠晴一愣,想起上次,慢慢鬆開了溫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