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集一亮相,立刻就有人迎過來和他搭話。
在這種場合下,他把瘋勁收起來了,整個人立刻就正經起來,端著一副世家貴公子的姿態,一舉一動都合乎禮儀,貴氣異常。
“蔣公子,好久不見”,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朝他走過來,一個嬌俏可愛的姑娘挽著他的胳膊,她身穿粉色的旗袍,胸口還彆著一朵百合花,是白百合女子學院的學生
“孟叔”,蔣集輕微點頭,算是回應。
“這是小女天佑,之前在你的成人儀式上見過。天佑,跟蔣公子打個招呼。”
孟天佑上前一步,伸出手,“您好。”
蔣集輕輕碰了一下,看見孟家父女頻頻看向溫故,也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是我的女伴,溫故。”
“蔣公子好福氣,這位溫小姐看上去就很穩重,我們天佑跟她相比,就太跳脫了”,孟先生禮節性地笑了起來,不過餘光下意識掃向不遠處。
蔣集看過去,蔣家的家主蔣慈被簇擁在人群中,旁邊站著一位和溫故年齡相仿的漂亮姑娘。
蔣集臉色不變,只是手不自覺握拳,他朝孟家父女點點頭,就朝著蔣慈那邊走過去了。
人群自動給他讓了一條路,蔣集冷冷地看了一下蔣慈身邊的人,冷淡地跟他打了一聲招呼,“父親。”
蔣慈四十歲的年齡,但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他和蔣集有七分相似,但身上多了一份儒雅的氣質。只有蔣集知道,他脫下衣服,在拳擊臺上是多麼兇狠。
“這位是?”蔣慈看向溫故。他的兒子參加這些宴會,從來都不會帶女生。他對蔣集要求頗多,唯獨在這方面沒有要求。
“和您旁邊的這位女士一樣”,蔣集挑釁地抬了抬下巴,看向她身旁的女士。
和其他家不同,除了家族的重要宴會,蔣慈和蔣家人很少帶自己的愛人出席宴會。他們一方面說著“愛”,另一方面卻對愛人有著不正常的變態的佔有慾。
尤其是蔣慈,一直將蔣集的母親困在家中,在家中對她言聽計從,充當著好丈夫的角色。然而在外面,每場宴會都會有貌美的女伴相陪。
上層圈子中,大家一邊奉承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一邊偷偷議論蔣家夫人的地位。
蔣集像是看垃圾一樣看著蔣慈身旁的女伴,蔣慈並未生氣,哪怕他裝得再紳士,和旁邊的人再曖昧,也不能改變一個事實:
身邊的人只是一個道具,他真正的妻子好好地待在家裡。
他知道蔣集對此不滿,但他的事情,不容他置喙。
他只愛他媽媽。至於他,只是一個繼承人罷了。
但目前而言,蔣集作為繼承人,還遠遠不合格。不過在外面,他願意給這小子一點面子,裝裝父慈子孝。
有些事情,回家,或者說,在拳擊臺上說更合適。
蔣慈點點頭,他儒雅地笑了笑,想繼續和身邊的人說話,沒想到蔣集卻打斷他,“跟您一樣,我的女朋友正在霍華德好好學習呢。身邊跟著的,是看見一點利益就往我身上撲的女人。”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蔣慈身邊的女伴臉突然就紅了,她自然聽出蔣集話中的侮辱,她羞憤難耐,想找個地方暫時躲起來。
她抬頭看向蔣集身邊的溫故,本以為她臉上會露出難堪的神色,沒想到她毫無反應,好像說的不是她一樣。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一些霍華德的學生認出了溫故,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他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偷偷拿起手機和密友說著這個瓜。
四大家族的瓜自然不能在論壇發,但在群聊裡面,卻是可以的。
上層社會,沒有秘密。
蔣慈笑了一下,身邊立刻有人拍馬屁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