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的目光深深刺中了蔣集,她的笑聲並不刺耳,卻像利刃一樣尖銳。
“沙漠荊棘在雨季的時候刺會扎向自己,形成奇特的蓄水通道;而乾旱的時候除了發達的根系,它的刺會朝外,以抵禦其他動物啃食自己。”
“與其說是你變了,還不如說是你周圍的環境變了。”
“畢竟,口直心快地激怒我,可不是聰明人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蔣集看著面前的溫故,他的征服欲在她。順從的溫故是他所願,桀驁的溫故是他欣賞的人……
只要溫故還是沙漠荊棘。
獨一無二的沙漠荊棘。
或者說,她變得有些像他,但又完全不是他。
在激烈的反抗無用之後,她開始尋找新的方式。
他是否要轉變態度?來應對有些不同的她?
監視人員的週報還是寫的太簡單了,應該她的一言一行都被記錄。怎麼合理在她身邊插入自己的人呢?
還不引起她的反感……
有什麼合適的人選麼?
蔣集起身,再次看向溫故,霍華德關不住這隻鳥,所以放她自由也很不錯,前提是要在她的脖頸繫上屬於自己的項圈。
蔣集突然有點累。
他和溫故之間似乎從一開始的見面,就註定了雙方之間是博弈。溫故沒有接受她的示好,她在馴服他。
但又不僅僅在馴服他。
關在籠子裡面,她的反抗固然激烈;但放到籠子外面,他就要花更多的力氣不讓她脫離自己的掌控。
她是如此的誘人,外面的人都想捕捉這隻美麗的鳥。
如果有另外一個溫故就好了……
和溫故一樣乾淨,願意喜歡他,珍視他,會乖乖待在霍華德,會用敬仰的眼神看著他,會撫慰他深處的傷痛。
她只注視著他。
蔣集有些怔愣,他是喜歡溫故,還是喜歡某些特質呢?
因為一些特質對一個人感興趣,漸漸被她吸引,喜歡上了這個人,從而喜歡了……這個人的一切麼?
他難道不喜歡溫故?畢竟,他不喜歡溫故的一切。
他不喜歡溫故對他的逃避,他不喜歡溫故的逃跑,他不喜歡溫故對別人的關注。
他可能需要再做思考,也許……嘗試找一個他理想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