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澤,當初那個破壞溫故試驗田的人。
溫故警惕地看著何鈺玦,她思忖著何鈺玦提起這個人的原因,是為了恐嚇,威脅,還是什麼?
他在學校裡突然消失,偶爾能聽見一些風言風語,周圍的人會偷偷打量她,猜測她與尤澤消失的關係。
“把曾經欺負你的人喊到這裡來,讓他跪著訴說他的痛苦遭遇,不知道你會是什麼表情?”
“我想你一定會露出不忍的笑容吧,畢竟你上次只是折了他一根胳膊。”
溫故沒有仔細聽他的話,她環顧四周,想看何鈺玦有沒有帶其他人來圍堵她。
她遠遠看見兩個人影,一個如弱柳扶風,披肩長髮;一個如山一樣,比洛桑的巨大,讓人望而生畏。
“那是你的人?”溫故問何鈺玦。
“我沒帶人……”何鈺玦下意識回答,他以為溫故是在找機會逃跑,結果回頭一看,剛剛還有些變態興奮的臉立刻變得溫和,如同戴了一張面具,還流露出絲絲的厭惡和冷漠。
“下午諸位安”,那位長髮男性說道,他有著女性的柔美,說話彬彬有禮,聲音如同音樂舞動。
“和溫故小姐是初次見面吧,我叫祁修瑜,是‘清繳組’的隊長。”
“我倒不知道學校多了一個‘清繳組’”,何鈺玦擋在溫故前面。
“諾蘭·布蘭切爾大人的近衛隊,最近剛剛成立。以後除了其他三個近衛隊,霍華德大學將存在第四個近衛隊。”
諾蘭·布蘭切爾,是顏文瓷迴歸布蘭切爾家族後的名字。
“那麼,尊敬的‘清繳組’的隊長大人,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呢?”
“清繳組的目的當然是‘清繳’。”
“抱歉,鈺玦,溫故小姐是我們的清繳名單上的人,我們今天要把人帶走。雖然先來後到很重要,但是事情有輕重緩急……”
“溫故是集哥的人,祁修瑜,你的膽子大到敢動集哥的人了。”
“她也是諾蘭大人的人”,祁修瑜絲毫沒有退縮,“對‘清繳組’的人來說,諾蘭大人的命令高於集哥。”
“諾蘭大人的命令?是他的命令?”
“還是你們藉著他的名頭行事呢?”
“這又有什麼區別呢,背叛諾蘭大人的就需要被懲戒。”
“背叛?我記得之後論壇也有發你的諾蘭大人和溫故共進午餐的帖子吧。”
“那是諾蘭大人被矇騙了罷了……可憐的諾蘭大人,心思單純,被人欺騙還不知道。”
“故意忖度主人的心思,這可是大忌。祁修瑜,你是不是無主太久了,連這個都不懂了。”
“那你又為什麼單獨在這裡,鈺玦?”
祁修瑜看著何鈺玦,見他低頭和溫故說什麼,笑了一聲,“敘舊就到此結束了,鈺玦,你把溫故給我,我可以讓她知道你想告訴她的。”
“有集哥在,你哪怕想教育溫故小姐,都不敢動手吧,只能放放狠話。”
“你把人給我,我到時候可以把影片素材給你。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抱歉了。”
“清繳組不能失手,這是迎接諾蘭大人的儀式。”
何鈺玦冷冷地看著他,臣強主弱,霍華德的水更深了。
他看著祁修瑜身後的人,祁家是聯邦為數不多的培養“死士”的人,這麼明目張膽地不把人命放在眼裡,只有那麼少數幾家。
而這種精英力量,對付他和溫故綽綽有餘。
“是不是我說不行的話,我們兩個都走不了”,何鈺玦問道。
“清繳組不能失手”,諾蘭沒有正面回答。
“那隻能讓你帶走她了,影片素材別忘記了……”何鈺玦扶了一下眼鏡,然後深深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