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週溫故基本吃完飯就往外面跑,除了跟著她的幾個人,基本上其他人都不怎麼能見到她,哪怕藺景荀每天都回少典村,除了吃飯基本上也見不到溫故。不是在農田那邊,就是在房間查閱文獻,整理資料。
她忙得飛起,但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給藺景荀他們惹麻煩。
但是在摸清霍華德大學的底細之後,知道溫故是農學院的普通學生後,看溫故每天早出晚歸,村長還曾經暗戳戳地在飯局說一些讓溫故留下的話。
“溫故小姐看來很適應這裡,而且對這裡的農作物很感興趣,有考慮留在這裡麼?我們會給您最高禮遇。”
在村長看來,藺家和其他幾家帕里斯山系的家族,每年定的遷入名單,很多都在玷汙帕里斯山脈,需要神山日復一日的洗禮。
霍華德大學的幾個人倒是年少有為,可是其他人都是霍華德聯盟的勳貴之後,只有溫故,她的姓氏不在霍華德聯盟的家族名單中。
“我信仰真理,無法全身心侍奉女神,恐怕不能留在這裡。”溫故這幾天和阿龍相處,摸清了一些狀況,這裡對“女神”“神女”“神山”,這些全身心的信奉。
村長還想說什麼,藺景荀卻阻止了他,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章星閣,“阿故以後會留在沃爾斯,會是藺家庇佑的物件”,羊羊未來的妻子,他自然要庇佑。
對面的鄭自樂和陳不離有些吃驚地看著溫故,尤其是鄭自樂,他看看藺景荀,又看看溫故,最終什麼都沒說。
村長立刻止住了話,藺景荀的臉色才好轉。有的時候,一個人太聽不懂人話,他不建議費些功夫換一個人坐在這個人的位置上。
溫故沉默地吃完飯,然後回去更加註意自身安全,她從不一人出門,晚上回房間後也把門窗關的嚴嚴實實。
明天就要從少典村出發去帕里斯山,溫故正在對這幾天的資料資料做最後的整理,實物檢查上面的標籤日期,然後各類記錄分門別類,她根據這些準備先寫一個報告交給藺景荀。剩下的農學專案的報告,她準備等去帕里斯山之後再整理。
突然,她聽到窗戶那裡有動靜,溫故皺了皺眉,她走到窗戶那裡,就聽見阿龍的聲音。
“姐姐,是我,阿龍。”
溫故開啟窗戶,就看見阿龍那張黝黑的臉。晚上帕里斯山更冷,儘管他適應了這裡的氣候,臉也被凍的通紅,在燈光的映襯下,格外可憐。
他突然抱出一捧雪山玫瑰,“姐姐,你明天是不是就要走了,送給你,當離別禮物。”
“謝謝姐姐這些天不嫌棄我,跟我說了那麼多外面的事情。”
“希望姐姐之後順順利利。”
溫故怔愣地看著他,然後輕輕接過花,溫柔地朝他笑了笑,“謝謝,我很喜歡。”
溫故想了想自己能有什麼送給阿龍,書是圖書館借的,筆記也不適合,最終,她讓阿龍等等,將自己做的一個樹葉書籤送給了阿龍。
“這是楓樹葉,秋天就會變成紅色,希望你能永遠熱烈地活著。”
阿龍小心翼翼地收下,良久,他抬頭看向溫故,欲言又止。
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姐姐,你可以一個忙麼?”
“可以幫我採一朵被祝福的雪山玫瑰麼?”
“被祝福的雪山玫瑰?”溫故有些困惑。
“雪山玫瑰從幼芽到盛開需要一年,我們需要採摘還是花苞的雪山玫瑰,如果裡面只有一個花蕊,那就是被祝福的雪山玫瑰,如果裡面是許多細細的花蕊,那就是普通的雪山玫瑰。”
“被祝福的雪山玫瑰很少,我從來沒有選到過。”
雪山玫瑰的雄株和雌株麼?雌株為單蕊,但數量稀少,原來決定命運的“篩選”就是透過這種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