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下山後再好好考慮一下,然而,他卻放棄了。
他沒有見到“神的花園”,但神女卻給了他另外的饋贈。
攀登帕里斯山,去尋找“神的花園”,是叛逆;讓溫故加入維安團,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叛逆呢?
像毒品一樣,深知自己無法抵抗,自己卻主動嚐了一口,還放棄了任何戒毒手段。
藺景荀,不像藺景荀了。
未來會怎麼樣呢?
不會比現在更差了,也不會比現在更好了。
溫故從外面帶著一塊羊肉進來,半生不熟,但也經過火焰炙烤。
溫故沒有找到柴火,她用用過的紗布,紙巾,混上羊油生了火,但火力很小,烤出的肉只能說半生不熟。
她拿出自己帶的空的樣品盒,原本是準備裝植物的,她把羊肉放進裡面,同時,還在盒子中裝了一些水,將雪水煮了一下,讓其溫度高一些。
“吃吧,荀哥”,她先把這些遞給藺景荀,但他只是看著她。
“我說了,荀哥,今天你都要聽我的”,溫故又把兩個盒子朝著藺景荀那裡推了推。
但藺景荀卻搖了搖頭,“維安團要絕對服從於我,溫故,我對你下達的第一個命令,一切以你自己為先。”
“荀哥,病號先吃。羊還有很多,但容器不多了,我等你這個容器。”溫故卻依舊堅持。
最終,還是藺景荀服了軟。
藺景荀吃完後,溫故又給他遞了藥,他吃完昏昏沉沉,但還是問溫故,“阿故,你受傷了麼?”
溫故耐心地回答他,“荀哥,我沒受傷,你先睡吧。”
藺景荀沉沉睡了,只不過夢中也因為疼痛而緊蹙著眉頭。
人在脆弱的時候,夢中也是擔驚受怕的。他似乎睡昏了頭,嘴裡不清不楚說著夢話,大部分都含含糊糊,聽不到具體的內容。溫故坐在他的旁邊守著他,突然聽到他吐出“阿故…”兩個字。
接著又是“離開”“受傷”“保護”這些詞語,溫故拉住他的手,柔聲說道,“荀哥,我在,不會放棄你的。”
他安靜了下來,似乎真的被安撫到了。
儘管睡著了,在溫故觸碰到他的手後,他也用大力氣緊緊握住他的手,像是痛極了,在這隻手上宣洩著自己的痛苦;又像是抓著自己的救命稻草。
似乎只有睡著了,藺景荀才會依靠別人。
溫故閉上眼睛。
如果有可能,她也不想此時此刻加入維安團。但是,可能藺景荀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的自毀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