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力檢視其他人隱私的人說保護“隱私”,莫名有一些嘲諷。但溫故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她稍稍有了喘息的餘地。
新的病房有兩個房間和一個客廳,溫故的房間和剛才的病房相似,充滿著消毒水的味。
醫生和護士在晚上給溫故做了一個檢查,“狀態還可以,已經不發燒了,再掛幾天水就好了。等會換一下藥。這幾天飲食要清淡。”
醫生看向章星閣,站起身,“您要不要做個檢查,我看您的臉色很不好。”
章星閣搖搖頭,“我沒事,你們的職責是把她照顧好。”他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壓迫。
那位醫生立刻知道眼前的人不喜歡別人越界,立刻離開了。
只有一位女護士留在這裡,正是溫故醒來那天見到的“教導主任”。
“我來給您換藥”,她朝著溫故說道,但眼神卻看著章星閣,不知道是否要請他出去。
在她猶豫間,章星閣主動離開,護士鬆了一口氣?她轉身,就看見溫故主動把衣服脫下,沒有絲毫扭捏。
身上青青紫紫,部分泛黑,還有一些地方破了皮,正是在山上爬上爬下造成的,其中腹部那處是解決高山羊時被撞到的,幸好溫故反應及時,不然可能會和藺景荀一樣受重傷,那麼,他們可能就永遠無法走出帕里斯山。
護士小心翼翼地給她上了藥,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氣,“疼麼?我下手輕一點?”
溫故搖了搖頭,但是良久又點點頭,“有點疼。”
前面的搖頭是偽裝的堅強,後面的點頭是真實的痛苦。
在這樣一個素不相識,冷靜專業的護士面前,疲憊的溫故透露出一些她裝不下的痛苦。
護士摸摸了她的頭,嘆息一聲。溫故剛剛被送過來時,高燒不退,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她衣服破破爛爛,髒兮兮的,看著可憐巴巴的。
送他來的人聯絡了院長,讓他盡力救治,一切費用他們承擔,有什麼重要訊息再通知他們,然後便匆匆離開,只留這個小姑娘一個人在這裡。
看證件,才是剛成年的小姑娘,該是父母的心頭寶,但卻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醒來後,也沒喊疼,只是問了在哪裡,有誰和她一起來了。
之後倒是有一個男生過來,院長親自迎接,身份尊貴,背景強大。
她原以為是小姑娘的親朋好友來了。
但她在醫院裡,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在溫故找他們幫忙請章星閣出去時,便知道這不僅僅是簡單的陪護。
護士的動作更加輕柔,“疼就說出來,疼極了就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
“謝謝您的安慰,我好多了”,溫故沒有哭,但聲音有一絲沙啞,她目視前方白色的牆,一時晃了神。
“我並沒有安慰你什麼”,護士上完了藥,將藥品放回小推車中,深深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人似乎很容易滿足,一絲絲善意就能讓她坦誠相待。
護士走出房門,就看見在門口等待的章星閣,她朝他禮貌地點點頭,原本準備徑直離開,但鬼使神差的,她停下腳步。
“心理壓力過大可能會對身體恢復造成不利的影響,您是病人的陪護,建議您多關注一下病人的心理健康。”
“我記得你是護士,不是心理醫生”,章星閣皮的眼中滿是冷漠,但臉上還掛著笑,“女士,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好,不要多管閒事。”
護士立刻低聲道歉,立刻離開,小車滾動的聲音響起,然後漸漸消失。
章星閣冷冷地看著她的背影。
只和阿故相處了片刻,就好像很瞭解她一樣。自以為是的人。
他推開門,溫故已經穿上病號服,坐在床上,見他進來,溫故將其中一個筆記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