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道路時,總是站在溫故前面,在溫故看來是完完全全放棄自己的行為。
溫故一開始沉默,但後來越來越暴躁。她趕路穩穩當當地扶著藺景荀,但在休息的時候,卻會在地上抓一把雪,然後捏住雪球,往山下砸過去,似乎把雪球當成了自己,想盡快到達目的地。
藺景荀欣賞她的小脾氣,也格外縱容她。作為同行人,一向理智的他不會和溫故說她的這個行為可能會帶來危險,反而會主動給她提供源源不斷的雪球。
藺景荀似乎又聞到溫故身上的血腥味,他拉住溫故,“你是不是受傷了瞞著我?”
“輕傷罷了”,這句是實話。她那天率先解決了頭羊,然後驚慌失措的羊群向她跑過來,不過她及時躲開,算是擦傷。
“我聞到了血腥味,阿故,你別騙我。”
“就算受傷了又有什麼辦法?”
藺景荀沒有說話。
溫故看著她,突然驚覺,她怎麼了?
“抱歉,荀哥,我沒事…”
但藺景荀依舊握住溫故的手,沒有放開。
“我生理期提前了,所以這兩天有些暴躁,抱歉…”,溫故想要離開,哪怕在之前的生死關頭,她都能保持冷靜。
然而,越來越多的不順利,死亡的威脅,似乎讓她有些失控了。
藺景荀皺眉,他對生理期的概念還在教科書上。激素的變化,情緒的波動…這段時間需要充足的休息,足夠的保暖措施,足夠的情緒支援。
但是,在帕里斯山,溫故什麼都沒有,只有他了。
他緩步走到溫故面前,看著她,“阿故,你不需要道歉。你已經做到完美無缺了。”
溫故皺眉,荀哥是把他當做小孩哄麼?
“你發脾氣我很開心”,藺景荀說道。
他原本是喜歡理智冷靜的人,然而此時此刻,他發現,有情緒的溫故,理智的溫故,對他而言,都是同等可愛的。
溫故此時此刻也不再想藺景荀如何想的了,她只沉默著,只不過眉眼間還有淡淡的戾氣。
接下來的路程溫故多了一分不要命的拼勁,藺景荀想要阻止,但隨即又笑笑,只跟隨著她。
在趕路的第二天,溫故的神情越來越兇,而藺景荀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他基本上是被溫故帶著走的。
在僅剩的清醒時刻,他想要溫故拋下他,然而,溫故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像一隻固執的驢一樣往前趕。
傻丫頭…
但他們似乎得到了神女的眷顧,在離開山洞的第二天傍晚,溫故看到了建築的房頂。
她喜極而泣,再沒有任何力氣爬起來,只開啟救援專用的鐳射筆。
意識逐漸模糊,她好像看到越來越的人趕過來,這些人圍在他們的周圍,嘰嘰喳喳。然後,藺景荀先被他們帶走了。
她放下心來,閉上眼睛,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