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公府的西廂小院內,靜謐得宛如世外桃源,午後的暖陽慵懶地灑在雕花窗欞上,斑駁陸離。屋內,鳳朝陽伸手拿起一塊桂花糕放入口中,軟糯的糕體瞬間在齒間化開,濃郁的桂花清香裹挾著清甜滋味,肆意在口腔中飄散。她滿足地眯了眯眼睛,連日來被困在這武侯府的滿心疲憊,仿若輕煙,被這一口美味瞬間撫平,由衷讚歎道:“嗯,真好吃,比我那的好吃多了。”
一旁的南霸天瞧著她這副模樣,心底滿是寵溺,抬手便細心地為她擦去貼在嘴角的糕點屑,動作輕柔得生怕弄疼了她,眼中的柔情似要溢位來:“愛吃,那一會我把廚娘給你送過去,這樣你想什麼時候吃,就讓她給你做。”
鳳朝陽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可別,你要送還不如送我新家去,反正我在武侯府應當也住不長。楚依依視我為眼中釘,她怎麼可能讓我安穩地活著。不過,阿天,那好像是你招惹的爛桃花吧?”
南霸天無奈地嘆了口氣,手不自覺微微握拳,臉上泛起一絲懊惱,自責道:“是我大意了,早年就不應當答應你救下她,還讓她生出了不安分的心思。要是曉得她竟偏執至此,就應當直接讓她自生自滅,也就不會讓我的陽兒受那麼多的苦了。”想起楚依依這些日子的刁難,他滿心懊悔,暗怪自己當初的心軟。
鳳朝陽輕哼一聲,雙手抱胸,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你南霸天的威名,多少女子前赴後繼,她楚依依想攀高枝也不稀奇。只是我就不明白了,愛就去追求,與我公平競爭也無可厚非,只是總想著用些下作手段就讓人作嘔了。”說罷,她下意識整理了下衣衫,彷彿要撣去沾染上的腌臢氣息。
見她如此委屈,南霸天滿心愧疚,一把攥住鳳朝陽的手,緊緊握住,彷彿要用這力度傳遞給她安全感:“朝兒,你放心,我定會護你周全。這幾日我便想法子讓楚依依安分些,若是她再敢放肆,我絕不輕饒!”
鳳朝陽瞧他緊張兮兮的模樣,反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行了,我逗你的。”她笑意盈盈,轉而又想起什麼,眉心微蹙,滿是擔憂,“你不也是被她設計擺了一道嗎?我還沒問你,你就這麼離開了神界,真的沒關係嗎?”
南霸天目光一凜,周身氣息陡然冷冽幾分,冷哼道:“我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還談什麼護蒼生。我們不談那些,你今日來找我是為了何事?”提及神界那些繁雜規矩與責任,他滿心不耐,相較之下,眼前的鳳朝陽才是他的重中之重。
鳳朝陽一拍腦袋,恍然道:“光顧著閒聊,忘了正事了。阿天你也知道,我丹田修復、可以修煉靈力這事沒人知道。而我現在發現自己修煉時不需認真打坐冥想,只要夜間進入睡眠狀態,次日靈力就會自然增多。可是我畢竟沒有實際應用過,所以我想過幾日帶我那幾個丫鬟一起上深山歷練一下,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說這話時,她眼裡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雙手不自覺攥緊衣角,既緊張又興奮。
南霸天略作思忖,鄭重地點頭:“深山歷練兇險,不可掉以輕心。這幾日我先去探探那幾座深山的情況,挑一處靈力充沛卻少有害獸精怪的地方,再給你準備些保命的法器、丹藥。你那些丫鬟,雖說忠心,可靈力太過低微,我也安排幾個得力手下去暗中護著,絕不讓你有分毫損傷。”
鳳朝陽心頭一暖,嘴角上揚,打趣道:“有你這般周全安排,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去遊山玩水了。不過,阿天,這事可得保密,若是傳出去,保不準又惹來什麼麻煩。”
“放心,我行事你還不放心?”南霸天抬手輕撫她的發頂,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