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郁,她輕聲問道:“娘,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哪有當孃的會如此輕易地讓自己的女兒跟一個男人走?我明白這其中的利害,您肯定比我更清楚吧?”
白憐惜聽聞,非但毫無愧疚之色,反而流露出幾分得意:“依依,你還不懂。女人守著那些三從四德有何用?你可知你爹是怎樣看上我的?全憑我高超的爬床手段。那鳳美娘雖是大門大戶出來的嫡小姐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命喪我手?所以,咱們娘仨必須一條心。你哥如今已是破虛境,只需一個契機就能突破瓶頸,咱們的目標是稱霸玄武大陸。依依,你的眼光得放長遠些。”
“破虛境?宗師級的破虛境?”楚依依忍不住驚撥出聲,“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那他為何不參加天才少年選拔賽?若是參加,第一名豈不是囊中之物?”
“你呀,終究是見識短淺。區區一個天才少年選拔賽有何值得炫耀?我要你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得震撼眾人,令人終生難忘。”
“狐九在哪兒?我要去找他,他是不是受傷了?”楚依依整了整衣裙,神色恢復平靜。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去吧,他在武侯府角門等著你。”
“我自己過去就行,您若跟去,目標太大,容易引人注意。”楚依依收拾好兩套換洗衣物,獨自朝角門走去。
鳳朝陽懲罰了楚依依後,心情暢快了不少。她對南一說:“你給你主子帶個話,就說我有事找他。”
“是。”南一立刻叫來南二,吩咐他回府給公子報信。
南二路過角門時,恰好瞧見楚依依登上一輛馬車,車上僅有一位白髮白鬚的車伕。他不禁好奇地多看了一眼,卻沒想到那車伕竟抬眼直視他的方向。南二心中一凜,直覺這車伕功夫在他之上。
南二不敢耽擱,匆匆趕回南國公府,將所見所聞告知南霸天,南霸天隨後叫來南六,低聲叮囑幾句,接著換了身常服前往鳳飛天。
南霸天與南二翻牆而入,徑直走向鳳朝陽的房間,青蘿機靈地守在門口。
“丫頭,楚依依應該回來了,你得做好準備,她可比那分身難對付得多。”南霸天見屋內無人,才坐下端起鳳朝陽為他斟的茶輕抿一口,“今晚我來幫你用洗髓丸疏通經脈,助你早日修煉。”
“您說的是那個楚依依吧?您能告訴我,她為何每一世都能精準地找到我?”鳳朝陽也端起茶嚐了一口,她仍不太習慣每日飲茶。
“丫頭,你此前是不是中了她的狐媚術?她應該在你腦中種下了狐隱術,所以才能憑此準確找到你。”
“哦,我之前回憶神界之事時,腦袋裡仿若有什麼東西炸開,隨後又消失了。您說的應該就是這個吧?”
“沒錯,這種狐隱術只有妖狐才會施展。所以我猜測,楚依依恐怕是妖狐後裔。只是當年她們一族太過邪惡,早已被其他獸族滅門。她是如何存活下來的呢?”南霸天此刻不禁懊悔自己當初太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