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這楚依依鼓動強烈譴責鳳朝陽的老者面露赫色,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是小老兒過於莽撞,聽信市井傳言,才會言辭激烈傷害了小姐。”他說著一揖到地,真誠的鳳朝陽賠禮,“人都說相由心生,如小姐這般美如天仙又面善之人,又怎麼可能是那大奸大惡之人。而且誠如小姐所言,你身世慘涼已是受盡苦處,還要揹負惡名,是世人無善念,才會想要去誣陷你一無母的孤女。”
鳳朝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世人皆有愛美之心,對美女更是會多一份善待。而且世人皆可憐弱小,扮豬吃老虎不光她楚依依會,她鳳朝陽用起來也絕不遜色。
鳳朝陽緊走兩步,親自扶起了老者,“老丈,你可千萬不要這樣。你是長者,又小輩之人自然是愛之深,才會責之切。你能對朝陽如此關注,朝陽還要在這裡多謝老丈的抬愛。”
鳳朝陽早就觀察過,這位老者在百姓中有些威望。他說的話附和的人眾多,那麼拿下他也就至關重要。
“小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可是武侯府的大小姐,妄議你本就是我等的不是,你這麼做可要折殺小老兒了。小老兒日後一定要告訴我身邊的所有人,武侯府的大小姐鳳朝陽絕不是他們口中一無是處的廢材,她不僅人美心善,還善待我這麼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家。他們要是還敢罵你,我就同他們拼了這條老爺。”老人感動的眼眶通紅,這還是頭一次有官宦人家的小姐如此對他,把他當成平等的親人對待。
“老丈快別這麼說,依依剛才也只過是因為我又被爹重新認為嫡女,得國神南大人的喜愛。同時又得到國主親封為朝陽公主,為我二人賜婚。她心中會稍有不快,借轉移話題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我二人皆為武侯府的小姐,她怕被我壓了風頭,還望大家可以體諒她的心情。朝陽在這裡,替妹妹做的不當的地方向各位父老鄉親賠禮了。”
鳳朝陽說完就要福身行禮,嚇得那些百姓全都跪下叩拜,“公主殿下使不得,你既是國主親封的公主,就……”
鳳朝陽見狀,趕忙伸手虛扶,柔聲道:“鄉親們,快快請起,這可使不得。我雖有了公主之名,卻仍念著與大家同處京都街巷的情分,莫要這般見外,折煞我了。”她言辭懇切,眼神滿是真誠,百姓們這才猶猶豫豫地起身,望向她的目光裡,敬畏中更添了幾分親近。
此時,一直站在旁側的楚依依,臉色煞白,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卻比哭還難看。她原以為能借輿論將鳳朝陽徹底踩入泥沼,沒成想局勢陡然反轉,如今自己倒成了眾人側目、暗自腹誹的物件。她攥緊衣角,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心中恨意翻湧,卻不得不強裝鎮定,上前幾步,欠身說道:“姐姐,是我考慮不周,行事莽撞了,引得這般誤會,還望姐姐莫要怪罪。”話語雖軟,眼神卻透著不甘與陰鷙。
鳳朝陽轉身,目光迎上楚依依,嘴角噙著淡淡笑意,仿若春日暖陽,不見半分嗔怪,只透著大度包容:“妹妹,你我姐妹自幼一同長大,情分本深。往後日子還長,難免有磕絆,只要本心向善,誤會總會解開。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吧。”那語氣平和得如同閒話家常,卻讓楚依依愈發憋悶,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沒處使。
老者在旁,捋著鬍鬚,微微點頭,讚歎道:“大小姐果真有容人之量,心懷慈悲,這才是我京都名門閨秀該有的風範吶。”這話一出,周圍百姓紛紛附和,誇讚聲此起彼伏,如浪潮般在街巷間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