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可啊!”神王殿內,眾臣慌亂地磕頭乞求,額頭與堅硬地面碰撞,砰砰作響,那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有的臣子額頭已磕破,鮮血滲出,順著臉頰流淌,在光潔的地面上留下刺目的紅痕。
“您要為了眾生負責啊!您這一走,妖族、魔族必定趁機作亂,那時神界便會大亂啊!”他們深知,南霸天就是神界的定海神針,有他在,神界方能安寧,如今卻眼睜睜看著他要離去,滿心的絕望與恐懼。
“我的囡囡就是我的命。”南霸天說著,緩緩抬手按在心臟上,眉頭因痛苦而緊蹙。那裡的心臟曾經因鳳朝陽的存在而有力地跳動,仿若歡快的鼓點,奏響生命的樂章。可如今,每一次跳動都如刀割般鑽心疼痛,似有無數鋼針深深刺入,讓他感覺彷彿置身於黑暗的深淵,四周的空氣彷彿都被抽離,變得稀薄無比,每一次呼吸都艱難如負重千鈞。
長老院的大長老也慌了神,他急忙緊走兩步,“撲通”一聲跪下,行禮後聲音急切地說道:“王,您怎能為了兒女私情,置神界眾生於危難之中。還請王,能以大局為重啊!”他的眼神中既有對神王此舉的責備,又有對神界局勢的深深擔憂,那目光猶如實質般投向南霸天。
南霸天卻連眼神都懶得給他,只是冷冷地說道:“護不住吾妻,何以護天下。眾生負我,我為何要護眾生。”話音未落,南霸天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下誅仙台。身影如流星般在雲霧中迅速墜落、漸漸消失,他要去追尋鳳朝陽的足跡,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魂飛魄散,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她。
“不!”鳳朝陽喊著坐起身,額頭上滿是冷汗,眼神中殘留著恐懼。她的胸脯劇烈起伏,大口喘著氣,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
“怎麼了,做噩夢了?別怕,我在。”南霸天聽到鳳朝陽的叫聲,也急忙坐起身,伸手將鳳朝陽攬入懷中,另一隻手輕柔地拍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如同安撫受驚的小鹿,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溫柔。
“阿天,你怎麼那麼傻?你為什麼也跳誅仙台?你是不是缺心眼?你……”鳳朝陽眼中泛著淚花,雙手緊緊揪著南霸天的衣服,聲音帶著哭腔和嗔怪。
“唔……”南霸天沒等她說完,便低頭吻住了她。這個吻熱烈而深情,似要將所有的愛意和安慰都傳遞給她。他的手輕輕捧著她的臉,彷彿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許久,南霸天放開了她,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現在好些沒有?還害怕嗎?”
“你混蛋,誰讓你不經我允許又偷親我?”鳳朝陽滿臉通紅,像熟透的蘋果。她用力推著南霸天,眼神慌亂地看向門口,“還有你快起來,一會青荷她們就該過來了。”
“好,聽你的。”南霸天嘴角微微上揚,在鳳朝陽額頭又印下一吻,如同蜻蜓點水般輕柔。隨後他才放開鳳朝陽,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衫,走到窗邊,身形一閃,人就如輕煙般從視窗飄出去了。等到鳳朝陽回過神,窗外早已沒了人影,只有微風輕輕拂動窗簾。
“混蛋,誰讓你晚上陪了。”鳳朝陽氣得直跺腳,腮幫子鼓鼓的,眼中卻沒有多少怒意。只是人已經走了,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去找南霸天,想想只能作罷,無奈地嘆了口氣。
青蘿起得早,她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洗臉溫水,小心翼翼地走進鳳朝陽房中,看到鳳朝陽已經起身,微微一愣,“小姐,你怎麼起這麼早?是不是晚上一個人睡有不方便的地方?要不從今晚開始,我和青荷、青蓮還是輪流值夜吧?這樣,小姐晚上需要什麼,也有個可以使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