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口中的丫頭,怎麼會是我?我們素昧平生,難道不是嗎?”鳳朝陽心煩意亂,心亂如麻,彷彿被一隻頑皮的貓兒肆意抓撓。她自己也茫然失措,為何目睹高山回憶時那憂鬱的眼神,她的心就會情不自禁地揪痛。
高山悠悠坐直身體,他的目光並未投向任何人,而是凝視著外頭如墨的夜空,彷彿在向某個神秘的地方虔誠朝拜,那目光愈發深邃,傷感之意愈發深沉。
“丫頭,你是否相信,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有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當然相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那份姻緣,這是月老在姻緣簿上精心籌謀的。無論是美滿幸福,還是悽苦悲涼,都是個人因果造化,無需怨天尤人。”
鳳朝陽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思考,話剛一出口,她便將在小說中闡述的觀點和盤托出。待她瞥見王權和張強臉上那驚愕的神情,她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的言論似乎過於唯心主義了。
“抱歉,可能是我寫網文寫太多了……”鳳朝陽頗顯尷尬地解釋著,然而她發現,無論怎樣解釋都略有瑕疵,只好緘口不言。
高山凝視著鳳朝陽的可愛神態,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他感覺自己那顆冰封許久的心,彷彿被注入了一股涓涓暖流。
“丫頭,那你告訴我,你既然認定了我說的丫頭與你無關,你又為何糾結丫頭到底是誰?你為何對她的存在如此在意?”
“我……”
鳳朝陽掃視了一眼齊刷刷凝視著自己的三雙眼睛,她突然間語塞,不知該如何講述她的夢境。若說高山認為她和他的丫頭有關係匪夷所思,那麼她要說出時常在她夢中出現的男人,就不止是匪夷所思而是荒誕不經了。
“說吧!無需顧慮,我們幾個絕對是守口如瓶的正人君子。”高山的目光不知不覺中變得溫柔無比,他曾經立志守護一生的丫頭,就應該被人視若珍寶般呵護著。只要能讓他陪在她身邊,就已足夠。
鳳朝陽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那男人的身影吸入肺腑,“我總是會夢到一個男人,他如憂鬱的詩人,總是深情地呼喚我跟他回家。他喊我的聲音,和你醉酒後嘴裡呢喃著‘囡囡’如出一轍,你信嗎?”
鳳朝陽緊緊凝視著高山的眼睛,彷彿在那深邃的眸中尋找著渴望已久的答案。然而,她只看到高山的眼中柔情似水,恰似澎湃的海洋,似乎要將她淹沒,將她寵溺在那無盡的溫柔之中。鳳朝陽情不自禁地轉過頭去,不敢再與高山對視。
高山的聲音,猶如低沉的大提琴,醇厚而充滿故事。他緩緩說道:“丫頭,這就是我所說的命定之人。‘囡囡’是我從小撿回來的女孩,我見證了她從一個小不點逐漸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我們彼此相愛,本應順理成章地走進婚姻的殿堂。然而,就在我們婚禮前夕,她卻決然地離開了我。”
說到這裡,高山捂住了胸口,彷彿那裡有一顆破碎的心。“或許你們覺得難以置信,但我的生命是她賜予的。可我卻沒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你們說,我是不是罪該萬死?”高山的臉上寫滿了痛苦,猶如被狂風暴雨摧殘過後留下滿身傷痕的岩石。
鳳朝陽那如柳葉般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疑惑地問道:“高總,你說的這些情節,怎麼和我《神王》小說中的故事如此相似?”
“丫頭,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我們素不相識嗎?世間之事就是如此奇妙,該相逢的人,即使經歷輪迴,也會在某個特定的地點重逢。”高山說著,便認真地注視著鳳朝陽,“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將出演神王這個角色。我會幫助你,一同尋找你想知道的所有真相。”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有前世今生?所以你說的那個丫頭,是你前世的情人?”鳳朝陽追問道。
“不,她是我永生永世的愛人。”高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