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什麼話?陽陽還生著病呢,你提立遺囑的事,到底是何居心?”南文軒怒不可遏,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揮起拳頭就要朝楚楚打去。
鳳朝陽微微皺眉,連忙說道:“文軒,快坐下。楚楚這麼多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她並無惡意,只是說話沒個把門的。再說了,我這也沒什麼大病,醫院不也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來嘛。你這麼衝動幹什麼?我們當初創辦工作室時的約定,你們都忘了嗎?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每次都這麼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陽陽,你別生氣,是我錯了。我就是心裡害怕,你這兩次出事我都不在你身邊,我這心裡實在是難受。你快躺下,我向楚楚認錯還不行嗎?”南文軒見鳳朝陽有些生氣,趕緊服軟,同時悄悄給楚楚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繼續配合。
楚楚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滿臉懊悔地說:“看看我這張破嘴,陽陽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我就是瞎胡說。本來是想講這個事給你解解悶,誰知道說著說著就跑偏了。你別生氣,南文軒這次說得對,我就是嘴欠。”
“你們倆呀,真是讓人不省心。其實,我還真認真考慮過給自己立個遺囑呢。畢竟我是個孤兒,到現在都不知道父母是誰。我常常想,如果我真發生意外,我要把我的財產留給我最信任的人,讓他去幫我完成那些未完成的心願。”鳳朝陽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呸呸呸,陽陽,你也趕緊呸呸呸,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你才二十多歲,正是青春美好的年紀,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你和南文軒還沒結婚生子呢,難道就要先拋下人家不管嗎?”楚楚一臉嚴肅地看著鳳朝陽,那模樣彷彿鳳朝陽不照她說的做,她就絕不善罷甘休。
“你呀!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道理一套一套的。”鳳朝陽無奈地笑了笑,按照楚楚的要求,對著地面呸了三聲。接著,她轉頭看向欲言又止的南文軒,緩緩說道:“文軒,我相信你能理解我。自從經歷了比努事件後,我真的很後怕。如果那次我發生了意外,那我們剛起步的鳳飄飄工作室該怎麼辦?你們又該怎麼辦?還有我剛認的弟弟高洋,他會不會又誤入歧途呢?”
“陽陽,你別再說了。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寧可失去一切,也不能沒有你。”南文軒緊緊握住鳳朝陽的手,那力度彷彿要將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陽陽,要不這戲我們不拍了。該賠多少錢,我們就賠多少。要是錢不夠,我們一起努力去賺。”
“你們倆呀,別這麼緊張。我只是有這麼個打算而已。再說了,我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有什麼不對嗎?畢竟現在,就算人天天宅在家裡,又有誰能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呢?”鳳朝陽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陽陽,你現在還在住院觀察期,我們不說這些了。等你好了,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著,行嗎?”南文軒滿臉無奈,卻又不得不妥協。
眼看快到中午了,南文軒站起身準備出去買午餐。他剛拉開門,就看見高山靜靜地站在病房門外,手中還提著餐盒。
“高總,怎麼還親自送午餐過來。您那麼忙,不用這麼麻煩。我會照顧好陽陽的,就不勞您這位外人操心了。”南文軒的語氣不陰不陽,他打心底裡不待見高山。自從高山出現後,他就覺得自己越發渺小,自尊心被狠狠地踩在腳下,肆意地揉搓碾壓。這讓他怎能不恨呢?
“沒事,我們這兩天劇組放假,我也沒事。丫頭這病也是在我們討論工作時發作的,這就算是工傷,我們聚點影視從來不會苛責自己旗下的每一位演員,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謝氣。”
高山絲毫不受南文軒說的話影響,他直接繞過南文軒進了病房,“丫頭,現在有沒有什麼不適,要有一定要說,知道嗎?”
“高山,你怎麼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