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凡從派出所出來,看見高山站在車邊等他,“高山,這件事也就只能關他24小時,並不能真的給他定罪,畢竟也造成實質性傷害,最後最多就是調解協調解決。”
“沒事,過後我會再補交證據,一定會讓他把牢底做穿。”高山不在意的說完,才正色起來,“明天一早,我就帶丫頭過去。她和我之前一樣,要立一份遺囑。隨後希望你能幫她的鳳飄飄工作室的資本注入,以人及股份分配做個清晰的配比,看下把當才那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踢出工作室,怎麼才能讓她的損失最小。”
“他們什麼關係?我怎麼讓你繞糊塗了。”黃凡沒想到這個叫南文軒和高山嘴裡的丫頭,應當相當熟悉。
“南文軒是丫頭的男朋友,楚楚是丫頭的閨蜜。他們兩個人今天滾床單,丫頭抓了個正著。”
“大哥,你沒發燒吧?”黃凡伸手就去摸高山的額頭。
“滾一邊去,有話就說,別對我動手動腳的。”高山厭惡地推開了湊到自己跟前的黃凡,“你靠這麼近,讓人看見誤會怎麼辦?”
“你嘴能不能別這麼毒,我們都是男人好不?再說了,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黃凡也就在高山這裡總吃癟。
高山伸手撫了下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直接坐進汽車裡,不理在汽車外跳腳的黃凡。
楚楚很快就知道南文軒出事了,她氣的臉通紅,“高山,你果然還是如此的是非不分,只要是涉及到鳳朝陽,你就會因為偏袒她而沒有絲毫的底限,那麼你就別怪我再次毀了她。”
第二天,高山果然領著鳳朝陽去找了黃凡。不說黃凡頭一次見到鳳朝陽時,是如何被鳳朝陽驚豔到。單說她們在黃凡的律師事務所聊了一上午,誰也不知道聊了什麼。但是幾個人出來時,鳳朝陽已經和黃凡十分熟絡。
三天的假期過得飛快,重返劇組的日子到了。這期間,鳳朝陽一直住在高山的別墅裡,她沒有同南文軒和楚楚有任何交集。那一日發生的事,彷彿也被她完全忘記。可是回到劇組,她和楚楚沒辦法不碰面,畢竟她們在劇中是演對手戲的女一號和女二號。
但是楚楚這次好像因為愧疚,她只在戲中會和鳳朝陽對上,平時她總是能避開鳳朝陽就避開,從不在鳳朝陽附近出現,更是一句解釋也不說。
這天是《神王》劇組的最後一場戲,朝陽公主怒跳誅仙台。早早的誅仙台四周就清了場,這場戲拍完,《神王》劇也將正式殺青。
鳳朝陽白衣飄飄,獨身立於誅仙台上。她的目光卻望向了鼓樂齊鳴的神王殿,眼中的光彩一點點的熄滅。一行清淚順著腮邊滑落,又被風吹散。
所有人都望著戲中的鳳朝陽,再次被她的演技和真摯的情感所震撼。只有高山回頭間,看見了楚楚嘴角掛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她望著鳳朝陽的目光,透著不再掩蓋的恨意和嫉恨。
高山頭腦中的一根弦如同斷裂般,讓他的心臟處傳來了尖銳的刺痛。他都沒有時間思考,他就已經向鳳朝陽站的地方狂奔,“丫頭,別跳。快停下來。”他明明來要大聲的呼喊,卻發現他竟然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
他眼睜睜地看著,鳳朝陽在自己的眼前跳下了誅仙台。他連想都沒有想,也跟在鳳朝陽的身後縱身了下去。直到他把鳳朝陽把入自己的懷中,他的心臟才落回了胸腔。
但是他卻看見鳳朝陽身上的威亞突然脫落,地面上一個身穿男裝的小巧身影,抬頭看著他們突然笑了一下,下一秒,他就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導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