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許大茂一聽,瞬間像被點了火似的,情緒完全失控,掙扎著想坐起來,聲音嘶啞地大喊。
“要不是你在門口栓門,我至於摔進茅坑裡,還丟了一條腿嗎?你這老東西,別以為我不敢說你!”
許大茂的叫喊聲把婁曉娥嚇了一跳,她連忙上前按住他,焦急地勸道:“大茂,你別激動,傷口剛縫合,醫生說不能亂動!”
可許大茂根本聽不進去,眼睛死死盯著二大爺,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他咬牙切齒地罵道:“二大爺,你敢不敢對天發誓?這不是你乾的?你敢嗎!”
二大爺氣得手裡的柺杖都差點甩出去,他大聲回罵道:“發誓就發誓!我二大爺這輩子堂堂正正,從沒幹過害人的事!這事兒是你們自己栽到我頭上的,我不背這黑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得臉紅脖子粗,病房裡氣氛劍拔弩張。
門外的護士被吵得進來看了幾次,卻始終勸不住。
正當爭吵愈演愈烈時,門口傳來一陣沉穩的柺杖聲。
一大爺拄著柺杖,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一大娘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臉上滿是擔憂。
一大爺剛一進門,就聽見二大爺的吵鬧聲,氣得眉頭緊鎖,柺杖猛地敲在地上,發出一聲響亮的“咚”!
他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都給我閉嘴!你們還嫌不夠丟人嗎?醫院裡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二大爺聽到這聲音,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住了嘴,但臉上的憤怒卻還沒散去。
許大茂也氣喘吁吁地躺回了床上,憤憤地瞪著二大爺,嘴裡卻還在嘟囔:“不吵?他害我這樣,我能不吵?”
一大爺一聽這話,眼神凌厲地掃向二大爺,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氣:“二大爺,我怎麼聽著,這事兒跟你脫不了干係啊?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二大爺被這一問,臉色微微變了變,連忙擺手解釋道:“一大爺,你別聽他們瞎說!我真沒幹這事兒,這都是他們冤枉我的!”
他越說越委屈,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哽咽,“我一個老人家,平時幫著院裡管事,結果現在反倒被人這樣汙衊,真是沒天理了!”
一大爺卻冷哼一聲,拄著柺杖往前一步,語氣裡帶著責備:“二大爺,這事兒還沒查清楚,你說沒幹,那咱們就等著對質。可要是真是你出的餿主意,這個責任你逃不掉!”
二大娘在旁邊聽得心頭一緊,趕緊拉了拉二大爺的袖子,小聲勸道:“老頭子,咱就別爭了,等傻柱醒了再說吧,真沒幹過的事,總會清白的。”
二大爺張了張嘴,眼神躲閃了一下,卻沒再吭聲,只能悶頭站在那裡,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許大茂情緒激動,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雙眼死死盯著二大爺,彷彿要從床上跳起來似的。
他用力指著二大爺,聲音沙啞但充滿怨氣,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是你!二大爺,這事兒就是你乾的!別想抵賴!”
二大爺被他這一吼嚇了一跳。
隨後立刻反應過來,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氣急敗壞地揮著柺杖,指著許大茂大聲喊道:“胡說八道!許大茂,你別在這血口噴人!我一個老頭子,能幹出這種缺德事兒?你少給我瞎攀扯!”
許大茂聽了這話,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撲過去跟二大爺理論,可他一動傷口就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只能無力地癱在床上喘著粗氣,眼裡滿是怒火。
他喘了幾口氣,猛然轉頭看向病房另一側的傻柱,像是找到了強有力的證人一般:“傻柱!你說,這是不是他乾的!”
傻柱躺在病床上,面色依舊蒼白,雙唇乾裂,看起來虛弱得像是風一吹就會散架,但他的眼神卻如同燒著了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