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從病房裡挪到了這偏僻的廊道。
這裡冷清無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病號們的腳步聲在遠處迴盪,但沒有一個人靠近她。
她的身上纏著繃帶,腿腳無法活動,早就因為沒有人護理而變得臭氣熏天。
身上粘膩的汗水和汙漬混合在一起,讓她感到極度的不適。
再加上無人幫她上廁所,她只能在褲子裡解決,褲子溼噠噠的,充滿了令人作嘔的味道,整個人狼狽不堪。
“秦淮茹!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死哪兒去了!”賈張氏心裡積壓的怒火再也忍不住,開始用沙啞的嗓子大聲咒罵。
她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裡迴盪,顯得格外刺耳,但卻沒有一個人來搭理她。
“人呢!人呢!去給我把秦淮茹叫來!叫她來收拾我!她死了不成?!”
賈張氏氣急敗壞,咒罵聲一浪高過一浪,臉上的皺紋因為憤怒而顯得更加扭曲。
她的雙眼因為氣憤和焦急而變得通紅,彷彿隨時要噴出火來。
可是,走廊裡空蕩蕩的,沒有人回應她的呼喊,彷彿這個地方已經被人遺忘。
有人偶爾經過,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嫌棄和無奈,誰都不願意靠近。
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難以忍受的臭味,已經讓周圍的人避而遠之。
“秦淮茹!你這個喪盡天良的,連你婆婆都不管!你個死女人!等我回去非得打死你不可!”
賈張氏繼續咒罵著,聲音越來越嘶啞,越來越無力。
醫院裡的工作人員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們知道這位老太太家裡沒人來接她,早就對她的叫罵聲麻木了。
一個護士冷漠地走過她身邊,對旁邊的同事低聲嘀咕:“這老太太家裡人都不管她了,咱們也沒辦法,只能先讓她待在這兒。”
“可不是嘛,拉屎在褲子裡,還得我們清理,真是倒黴。”另一個護士皺著眉頭,捂著鼻子走遠了。
賈張氏聽著她們的對話,心裡更是氣得發抖。
她咬牙切齒地想著,一旦回到家,絕不會放過秦淮茹。
秦淮茹在家裡,抱著槐花,心急如焚。
自從賈張氏被送進醫院後,她一直沒去看過,不知道醫院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本想去借點錢,但跑了幾圈卻沒借到,這讓她的心情愈加焦灼不安。
槐花在她懷裡不停地啼哭,秦淮茹也沒有心情去哄,只覺得這個世界對她充滿了不公平。
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門突然被輕輕推開,傻柱走了進來。
手裡捧著一疊皺巴巴的錢,臉上帶著些許得意和欣慰:“秦姐,我借到錢了!你別急,咱們總算有點週轉的了。”
他說話間,手上遞過那錢,語氣中充滿了一絲小心翼翼。
秦淮茹一聽,連忙將槐花放到一旁,急切地接過錢。
可當她低頭看清那錢的數目時,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她翻了翻那些錢,只有幾張零散的錢,根本不夠支付賈張氏的醫藥費。
她的眉頭緊鎖,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傻柱,你這借的……怎麼這麼少?你就不能多借點嗎?”秦淮茹抬頭,眼裡滿是失望和埋怨,聲音裡帶著不滿的指責。
傻柱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本以為自己好不容易借到了錢能讓秦姐高興,沒想到卻遭到這樣的反應。
他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秦姐,我已經盡力了……在軋鋼廠那邊問了好幾個人,這才湊到這些錢。”
“現在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真是沒辦法再多借了……”
秦淮茹聽了,眼中湧出淚水,聲音帶著濃濃的委屈和無奈:“賈家怎麼就這麼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