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韻前幾天就給姐姐寫好了信,說的就是最近家裡發生的事。秦氏的死,他爹身世,還有三叔快去府城考試的事。
另外她還說了衛生棉的研究進展,估摸著下個月就可以大批次的製作,隨後找人試用了。
“爹和老姐他們才走了這幾天,咱們這兒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真是不敢想,爹他們倆月之後回來,會發生什麼其他的事。”
寧芳舒拿著筆,也寫著自己的信。她寫的都是家裡大大小小的瑣事,以往廣元在家的時候,她總會時不時的跟他吐槽,現在身邊的人突然走了,一走還是這麼久,她就很不習慣。
“娘,你寫的什麼啊?呀,原來是給我爹寫的情書啊,這才多久不見,娘就如此思念我爹啊。”
原本只是借個光,沒想到死孩子還來偷看自己寫信,真是皮又癢了。
寧芳舒沒有回應,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雷韻就像驚弓之鳥,馬上閉緊了嘴巴。
每當她娘露出這種神情的時候,她就該警惕,絕對不能再做任何挑釁的事,不然……一定會很慘很慘。
晾乾了墨跡之後,兩封信被疊在一起,塞進了鴿子的小竹筒裡。她們並沒有急著讓鴿子現在就出發,而是讓它好好休息了一晚,吃飽喝足了再上路。
畢竟老姐在信裡說的,他們會留在東洛縣很久一段時間,根本不怕鴿子回不去。
鴿子也是很久沒被雷韻用木系異能關照了,看到她後,激動的在她身邊蹭了好久,直到雷韻給了它愛的摸摸,它這才幸福的眯起了眼。
“小東西,我老姐捨不得給你用晶石嗎?居然這麼饞我?”
晶石當然是用了,但雷茵摳搜啊,每天只給它和小夥伴一點點,每天要給它饞死了。
第二天,鴿子吃飽喝足後,終於是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茶館。
憑什麼呀,同樣是主人養的鴿子,憑什麼他們可以在家裡吃飽喝足,享受主人的摸摸,而它卻要跟著大主人,風餐露宿,幹著這麼重的活。
唉,可惜,不幹這活就沒有好吃的,打工鴿不配有選擇的權利。
鴿子飛的比馬車快多了,沒兩天就飛回了東洛縣。送去山寨的鴿子,和茶館的鴿子是同一天回來的。
雷茵讀完了信後,偷笑了很久。雷韻替自己捱打了,好搞笑啊。
讀著讀著,她就看到了秦氏已經死掉的訊息。說實話,原來的她若聽到這個訊息,肯定會高興的跳起來。但現在聽到這訊息,卻稍稍有些悵然。
以前這秦氏對原主一家可以說是致命的控制,他們所有人都活在這個人的陰影裡,最後甚至間接的死在了她手裡。
但現在她就這樣死了,以前他就像一座大山,重重壓在他們身上。而現在,這座大山就這樣輕飄飄的被她娘給移平了。
她在替原主一家不值,分明他們有反抗的機會,但卻被這個世界的禮儀道德壓住了,若她有機會,她很想將這些糟粕通通移除,把自由,公平,平等這些理念,宣傳給普羅大眾。
人不應該這樣活著,至少,人不應該封建禮教壓迫著活著。
雷茵的思緒越來越遠,她在思考著到底要怎樣才能把後世的思想宣傳出去,最後想來想去,結合現在這世界的情況,她能想到的,竟然是自己去當皇帝。
當皇帝嗎?對她爹來說,好像竟然還真有一點可能?
首先只要他能夠擁有一支驍勇善戰的軍隊,隨後橫掃潞州,橫掃甘州,橫掃其他幾個州,最後直取皇帝狗頭,幹掉一切反抗者,自己上位。
額……想著想著,她又覺得她爹沒有可能了。
潞州有乾爹屯兵十多萬,甘州有個神秘人虎視眈眈,更別說其他州錯綜複雜,北邊兒還有一個霍大將軍。
什麼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