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除了洛父在朝為官,其他宗族之人皆沒有掌握什麼權勢,洛桑華雖為知乎之女,但是現在父母雙亡,也只能頂著孤女的身世,而且還會有人覺得她克父母,洛母死前為原身打算好了一切,就是害怕原身婚姻被宗族之人隨意做主。
要是原身母親還在,恐怕咬死宋母的心都有了,原身來之前又送宋家不少財物,就是想讓宋母給原身一個好歸宿,不需要多高的家世,至少也是正室,宋母卻想著讓原身給宋簡易做妾。
不過洛桑華知道不管有什麼想法也不能表現在面上,而且姨母的話,有點挑撥她和侯府三姑娘的嫌疑。
姨母在後宅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若是原身真的喜歡宋簡易,恐怕對那個侯府三姑娘已經心生恨意。
洛桑華猜測姨母應該是對這個侯府三姑娘有了不滿,畢竟她出生豪門,還未過門就對宋簡易設下了諸多規矩,這讓在宋家一言堂的姨母感到了冒犯。
不過,既想要攀高枝,這些東西就得要受著,聽說那侯府三姑娘雖說是庶女,從小到大也是按照嫡女培養,在侯爺面前也得了臉面,願意護著她。
“桑華知道姨母是為我好,以後桑華不會再做出如此不得體的事了。”洛桑華帶著哭腔:“之前秋環說姨母不想見桑華,桑華很害怕,幸好姨母原諒了桑華,以後再也不敢了。”
“渾說什麼,姨母怎麼會不願意見桑華。”宋母眼神一閃,看著洛桑華梨花帶雨的臉,終究是帶著一絲心疼:“都是那些小蹄子嚼舌根,看姨母怎麼教訓她們。”
“她們也是擔心姨母,姨母不要責怪她,桑華有一件事想要請求姨母。”
宋母含笑道:“什麼事?”
“桑華昨夜做夢,夢到了父母,想起從祈陽到京城,幸得姨母收留,現在才能安穩的活下去,也不免想起了紅月,她自小跟著我,自從她離開,桑華夜裡不得寐。”洛桑華眼眶湧出淚水:“桑華知道紅月犯了錯,當初她跪了一晚上,應當知錯了,求姨母讓桑華帶她回來,以後桑華會好好看著她,不會讓她再犯錯了。”
宋母點點頭,看洛桑華臉色蒼白,這幾日應該沒有睡好。
那個紅月她是知道的,一直忠心耿耿的陪著桑華,只是某一天自家女兒說紅月偷竊了她的簪子,還在紅月的床上找到了簪子,在證據確鑿下紅月百口莫辯,桑華也不喜歡手腳不乾淨的人,不過因為主僕之情,還是將賣身契給了紅月,遣送回老家了。
“好好好,只是這點小事,姨母答應你。”
宋母拉著洛桑華的手安慰起來,洛桑華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這孩子,就是太心軟了。”
兩人又交談了一段時間,洛桑華學著原身的語氣,使出了牛馬拍馬屁的功夫,哄得宋母笑聲不斷。
過了許久,洛桑華見夜色已晚,便起身告辭。
“姨母早點休息,桑華先回去了。”
“嗯,若是身子骨有什麼不適,直接叫令香喚大夫過來。”
“是。”
令香也是原身身邊的丫鬟,平時做點雜事,並沒有什麼存在感,看來是宋母的人了。
等洛桑華離開,宋母收斂了笑容,疑惑道:“當初紅月真的偷竊了玥欣的簪子麼?”
張嬤嬤低聲道:“應當是沒有,但是大小姐說她偷了,這件事就這樣定論。”
宋母心中瞭然,不免有點惱怒。
“這孩子怎麼回事,對自家人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桑華和她無冤無仇,做這些平白無故得罪人的事,幸好桑華沒有發現異常,那秋環也是玥欣的人吧?”
“是的,洛小姐知道大公子的婚事,也是秋環說出來的。”
“真是糊塗,秋環那蹄子除了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