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聽完,也是眉頭緊鎖:“涿鹿?皇上怎麼會突然讓你去那裡?這其中,恐怕有什麼隱情。”
蘇玲汐擔憂地說道:“是啊,我擔心此去凶多吉少。”
徐明安慰道:“嫂夫人不必太過擔心。大掌櫃才智過人,定能逢凶化吉。”
陳寧苦笑一聲:“但願如此吧。”
徐明又看向陳樂甜,說道:“甜兒,你知道涿鹿是什麼地方嗎?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很冷很苦的。”
陳樂甜搖搖頭:“甜兒不知道,但是甜兒不怕!只要能和爹爹孃親在一起,去哪裡都開心!”
徐明心中暗歎,孩子終究是孩子。
他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準備一下去涿鹿需要的東西。”
“路上可能會比較辛苦,我會盡量安排妥當,讓你們少受些罪。”
陳寧感激地拍了拍徐明的肩膀:“兄弟,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徐明爽朗一笑:“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客氣?”
他頓了頓,面色變得認真起來,“此去涿鹿,前路未卜,一切都要小心謹慎。”
“若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記得傳書給我,我就算豁出這條命,也會幫你!”
………
幾日後,一輛馬車緩緩駛出京城,朝著北方的涿鹿而去。
車廂內,陳樂甜正拿著徐明送她的那隻蟈蟈籠子,咯咯地笑著。
蘇玲汐則一臉擔憂地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時不時地嘆氣。
陳寧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他表面鎮定,內心卻不平靜。
涿鹿苦寒,又靠近邊境,實在不是一個好去處。
他此去,如同被放逐一般,前途未卜。
車廂外,除了車伕,還跟著幾個精壯的漢子,正是徐明派來保護他們的鏢師。
這四人都是徐明鏢局裡的好手,經驗豐富,身手不凡。
領頭的叫做王虎,為人沉穩老練,他騎著馬走在最前面,警惕著周圍的情況。
一路向北,景色逐漸變得荒涼起來。
原本綠意盎然的田野變成了枯黃的草原,道路變得崎嶇不平,馬車也顛簸得厲害。
陳樂甜一開始還興致勃勃地欣賞著窗外的景色,沒過多久就蔫了下來,抱怨道:“爹爹,這路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甜兒屁股都顛疼了。”
蘇玲汐心疼地將女兒摟在懷裡,柔聲安慰:“甜兒乖,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陳寧也心疼女兒。
他撩開車簾,對王虎說道:“王鏢頭,前面找個地方歇歇腳吧,讓大家吃點東西。”
王虎點點頭,勒住馬韁,四處張望了一番,指著前方不遠處說道:“陳掌櫃,前面有個小村子,我們可以在那裡歇息一下。”
到了王虎所說的村子。
這村子不大,一眼就能望到頭,稀稀拉拉幾戶人家,炊煙裊裊,倒也顯得寧靜。
村口一棵老槐樹下,拴著幾匹馬,想來是過路的商旅。
客棧就建在村子中央,招牌上的“悅來客棧”四個字已經有些斑駁,透著幾分滄桑。
進了客棧,一股黴味撲鼻而來,陳寧不禁皺了皺眉。
客棧裡冷冷清清,只有一個睡眼惺忪的店小二,懶洋洋地靠在櫃檯上打盹。
“小二,住店!”王虎粗聲粗氣地喊道。
店小二被驚醒,揉了揉眼睛,漫不經心地問道:“幾位啊?”
“七位,兩間上房。”陳寧說道。
店小二撇了撇嘴:“上房只剩一間了,要不你們擠擠?”
陳寧有些不悅,正要發作,蘇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