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朦朧的江南,一隊人馬緩緩駛入城門。
為首的男子身著錦衣,腰佩長刀,正是張德的義子張全。
此行目的,便是要將陳寧製作的弓弩火銃配方帶回京城。
張全打聽到陳寧如今下榻的客棧,徑直尋了過去。
剛進客棧大門,就見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被眾人圍在中央,談笑風生,正是陳寧。
陳寧這趟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江南的富商們一個個都搶著要他的貨,恨不得把他供起來。
此刻,他正被一群商人圍著,說著恭維話。
“陳掌櫃真是年少有為啊,這趟生意做得如此紅火,真是讓人佩服!”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拱手道。
“是啊是啊!陳公子如此經商奇才,將來定能名揚天下,成就一番偉業!”另一個商人附和道。
陳寧哈哈一笑,擺擺手說道:“各位謬讚了。在下不過略懂皮毛,僥倖成功罷了。各位的誇讚,在下愧不敢當。”
張全見狀,趕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公子,別來無恙啊。”
陳寧連忙起身,拱手作揖,熱情地招呼道:“張公公怎會來此處?”
他略帶歉意地笑道:“張公公來得突然,這裡簡陋,實在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還望公公見諒。”
陳寧這句客套話剛說完,張全便擺了擺手,爽朗一笑:“公子客氣了,咱家這趟來,也不是為了吃喝。”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那些商人,壓低了聲音,“不知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寧心中一動,這張全神神秘秘的,莫非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面上不動聲色,笑著對周圍的商人拱手道:“各位,在下有些私事要處理,先失陪片刻。”
那些商人雖然好奇,但也識趣地紛紛告辭。
陳寧將張全引到客棧後院一處僻靜的涼亭,命人上了茶水點心。
“張公公,此處清淨,有何事,但說無妨。”陳寧親自給張全斟了一杯茶,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張全接過茶杯,卻沒有喝,而是放在石桌上,目光灼灼地盯著陳寧,緩緩開口道:“咱家這次來,是您父親的意思。”
張全頓了頓,觀察著陳寧的神色,繼續說道:“各地山匪猖獗,您父親奉皇上的旨意要前去剿匪。”
“聽聞公子改良的弓弩火銃威力巨大,您這次就是靠此物才能如此輕鬆就拿下那些賊人,您父親希望也能夠藉此增加勝算,特地派咱家來江南,希望能將這改良的配方帶回京城。”
陳寧聞言,心中有些內疚。他沉默片刻,輕輕嘆了口氣,道:“張公公,非我不願助父親一臂之力。實乃此事關係重大,茲事體大,還望公公能夠理解。”
“父親剿匪縱然兇險,只是這改良的弓弩火銃威力確實巨大。若是不慎落入奸人之手,後果不堪設想。”
陳寧起身,走到涼亭邊,望著遠處煙雨朦朧的景色,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張公公,您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等利器一旦流傳開來,會帶來怎樣的動盪”
“如今朝廷穩定,百姓安居樂業,若是因為此物引發戰亂,豈非是寧兒的罪過?”
他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向張全,“若是……父親要怪罪下來,寧兒也甘願受著。”
張全沉默了,他明白陳寧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
皇上雖然是明君,但朝中並非鐵板一塊,難免會有奸臣小人覬覦這等利器。
若是這弓弩火銃的配方落入他們手中,後果確實不堪設想。
他的沉默讓陳寧心中稍安,他趁熱打鐵,又道:“張公公,寧兒並非藏私,只是這弓弩火銃太過危險,寧兒不敢輕易示人。”
“不過,寧兒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