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並不意外白依的反應。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將帶著二隊去場館正門時所發生的事跟白依說了一遍。
幾分鐘後,白依顧自地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仍舊帶著淺淺的不願。
老k看破不說破:“放心,我同意他上場自證的前提是——如果失敗,他以後將不能再幹涉和覬覦半點你首發的位置。”
老k等待兩秒,選擇卸掉教練該有的架子跟白依談心:“我站在一個戰隊教練的角度來看,完全可以直接幫你回絕掉他這荒謬又不自量力的說詞。但如果以你的視角來看,我就不得不替你考慮一下。假如命途這次得不到上場機會,他後面會不會揹著我和經理對你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行為。”
老k適當停頓一下:“savior,我相信你應該看得出來,命途現在各方面都不如你,可即便那麼多局無意義的訓練賽下來,他仍舊不願意承認這一點。說難聽點,命途現在就是陷入到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念當中。他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殊不知現在所有人都不需要他去證明自己。”
老k沉默幾秒:“今天的對手是tsg,她們戰隊在輔助方面的短板其實跟我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tsg沒有像violet一樣的強力射手支撐,所以整體的表現差強人意。因此,即便命途自證失敗,輸掉第一局,我也相信自己,相信你和violet她們能做到讓一追三。”
白依明白老k這是在為自己著想,可她還是不願意將這個位置讓出去。
一是因為這個首發位置是她靠實力坐上來的,二是白依不希望看到安桃被別的輔助保護著。
白依心想,自己線下行的端正,線上罵得委婉,命途他能拿什麼做文章?
老k看著白依臉上一秒一個的小表情,語氣又放輕了一點:“我敢同意讓命途上場就一定會承擔起被網上觀眾群嘲的角色,不論是你,還是violet都不會因此受到半點影響。當然,如果你有別的想法,我們現在可以談。”
白依的想法當然是讓命途哪來滾哪去,但對方可是vg的主教練,她肯定不能把自己的心思抖出來。
白依緊抿著嘴唇苦惱了半天,然後悠悠吐出一句:“我要聽隊長的想法。”
不久,安桃也被教練請了出來。
因為要徵求安桃的意見,老k索性將自己方才對白依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
老k深吸幾口氣,忽然想到如果安桃也不想敲定主意,那他可能還要再跟一隊全員複述一遍事情的經過。
老k輕嘆一聲,靜靜等待安桃的回覆。
安桃沒有著急回答。
她先是在心裡想了想,然後側眸看向白依,輕聲問:“你想讓他上場嗎?”
白依支支吾吾幾秒,最後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好。”安桃忍住想要揉捏白依軟乎乎狼尾的想法,淡聲說,“既然命途想要自證,可以問問他有沒有轉會的想法。”
老k低聲提醒道:“violet,二隊五位選手的合同前不久剛續簽。”
老k這話的意思很明白——命途的合同已經具有法律效應,如果俱樂部單方面解約,戰隊需要賠付他不小的違約金。
安桃隨意扯了下嘴角,語氣依舊冷淡:“自證成功是什麼標準。”
老k怔了下,隨即跟上解釋:“最基礎的自然是遊戲獲勝。其他方面跟平時訓練差不多,看局內個人操作和意識,以及團隊指揮和佈局的靈活度。”
安安為什麼要這麼問?
白依微微仰著腦袋,明目張膽地望著安桃那認真思考的模樣。
許久之後,白依忍不住伸手輕輕扯了下對方的衣襬。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