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
剛才搭話的女人則是叉起腰:“怕啥?她們弄的那麼吵,咱們又離得這麼遠,能聽到才怪呢!”
女人仰起頭閉上眼,嘟起嘴巴,像是一隻剛下完蛋的母雞。
咻的一聲,一柄木劍破空而來,劍尖從女人嘴唇中間飛過去,劍身剛好卡在女人嘴巴上。
跟隨著木劍而來的氣浪打在女人臉上,把她嚇得不敢亂動,她知道這是宋招娣拋過來的劍。
睜開眼睛,最大程度上的把眼球斜到宋招娣得位置,她看到宋招娣對著她的方向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監獄廣場上,海天闊一曲彈完,汗水從她的頭髮上揮灑著,她搖頭晃腦的想要再續上一曲,可是琴絃上卻出現了一隻枯瘦的手按在上面。
“天天,入冬了,這些年你在外邊怎麼過的姨就不問了,可是監獄不比外邊,入冬不準備好的話,冬天會死很多人的。”宋招娣雖然不想打擾海天闊,可是她也的確要為了整個監獄考慮。
“那你們去不就好了,管我做什麼?”海天闊冷漠回應。
宋招娣依然滿臉寵溺:“這裡和外邊不一樣的,想在這裡生活,就必須出一份力,不然誰都活不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趕我走?”海天闊抬起眼睛,不太友善的看著宋招娣。
宋招娣表情微變:“我是你姨,不管怎樣你回來找我,我都養的起你,可是這裡的規矩就是這裡的規矩,不是我要趕你走,而是我們能活著,就是守規矩。”
海天闊把古箏一扔:“咱們這些人說規矩是不是太雙標了一些?能在這裡住著的那個守過規矩,守規矩的人就不會再住這裡生活了。”
pia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監獄的廣場上傳來:“你跟著那個泰迪學成什麼了?我是你姨,你居然這麼對著我說話?”
海天闊的臉上出現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她捂著臉眼中滿是震驚:“你打我?好啊!你居然打我?”
宋招娣的臉上升起溫火:“你娘沒得早,你爹也沒管好你,我這個做姨的不管你誰管你?”
要看兩個人針尖對麥芒的時候,海天闊的眼角流出淚水:“管我?誰管我啊!我需要你們管我的時候沒人管我,我不需要你們管我了,就說我欠管教,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姨,可是呢?不就是想讓我幫你殺點太歲嘛,我去!”
說著海天闊提起雙劍,大步流星的朝著監獄門口的方向走過去。
剛走下高臺,站在臺子上的宋招娣使了個眼色,兩個高壯的女人直接把她架起來。
宋招娣不緊不慢的走下來,看著不斷掙扎的海天闊,嘆了一口氣,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天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不想跟姨說姨也不怪你,可是生活就是這樣,如果不能融入集體,那就只能被集體排斥,你是自由的鳥兒,不該圈在這片牢籠中,想飛就飛走吧,不過這裡也是你的家,累了就回來歇歇,我可以讓你不守規矩,但是你要聽話。”
海天闊的眼淚像是脫了線的珍珠,一下子全部落下來,她掙來架住自己胳膊的那兩個人,一下子撲在宋招娣身上,哭出聲來,宋招娣輕輕拍動海天闊的後背:“閨女,委屈了。”
周圍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個個只能待在原地,不敢多說什麼。
可這樣溫馨的場景立馬就被打破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天上一下子變得黑壓壓的,無數長著翅膀的太歲飛了過來,看到廣場上那麼多人,紛紛掉頭俯衝。
宋招娣注意到上空的情況,伸腳踢了一下海天闊的劍匣,陰劍直接飛了出來。
一隻手依然拍著海天闊的後背,另一隻手握住劍柄,寒光破雪,一顆太歲的頭顱也被寒光斬下。
“不用找了,直接在這裡打不就有肉牆了嘛?”宋招娣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