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悶熱的風從身後吹了過來,黑色的旌旗獵獵作響,熱風穿透破了一個大洞的城門,以及周圍殘破的城牆,發出了嗚嗚咽咽的聲響。
童想推了推門,紋絲不動,城門卡的很緊,應該是從裡面鎖上的,看來她們只能從中間的大洞鑽進去了。
她貓著腰鑽了進去,曾巧緊跟在她的身後。
一進去以後正對的是一座高臺,高臺最上面摞著一堆高高的死人頭骨,和地球人類的頭骨是一樣的。
旁邊是幾個絞架,甚至還有幾個巨大的閘刀,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看著就很殘忍的刑具,這些刑具上面無一不有深淺不一的血跡和疑似人體組織一樣的條索狀物體。
高臺上方佈滿了紅褐色的陳舊血跡,就連高臺邊緣都有血液流過的痕跡,高臺下方則是一圈奇形怪狀的石塑,這些石塑上纏繞著密密麻麻的血紅色布條,這些布條此時正隨風不停的飄蕩著。
沙漠裡的熱風時不時就會吹過來,風穿過高臺上那堆頭骨的孔隙,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高臺下方到處都散落著一種黑色的鐵片,這種鐵片很薄,上面刻著不知名的文字,但是童想和曾巧都能看懂這種文字,鐵片上只刻著一個字——“罪”。
這裡更像是一座祭壇,一座充滿著神秘古怪和殘忍血腥的祭壇,童想聽著時不時響起的嘶鳴聲,她的心裡有點發毛。
祭壇後面滿是殘垣斷壁,是這座城鎮曾經存在的證據,這裡似乎是一座空城,那這裡的原住民都去哪呢?
伴隨著時不時刮過的熱風,不斷的有鐵鏽味傳入童想的鼻孔,裡面甚至夾雜著不可描述的惡臭味。
童想的嗅覺現在很靈敏,她聞著這些味道,胃裡在不停的在翻江倒海,她壓抑住自己想要嘔吐的慾望,面色難看的看向曾巧:“繼續往前走吧,我走前面,你注意看著點身後。”
“好,沒問題。”曾巧回應著,她的面色也很難看。
童想和曾巧自幼生活在和平的涵夏國,她們都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恐怖的場景,此時都有點生理性不適。
兩人走進祭壇後的城鎮廢墟,仔細看,這裡的房子好像被一把刀從空中劈開了一樣,斷面是傾斜著下來的,看著很整齊,但是被劈掉的那一部分卻不知所蹤,就像這裡的原住民一樣,消失的很徹底。
童想推開一扇半開著的門,她看裡面沒啥異常,便直接走了進去。
曾巧走在童想身後,等童想進去後,她回頭仔細看了看身後,確認沒有任何動靜,便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屋子裡是普通的木質傢俱,帶著古老的歐式風格,進門右手邊是一個鬥櫃,鬥櫃上放著半個透明的玻璃花瓶,這個花瓶原本應該很高,此時也被切去了最上面的一小半,裡面還有一支幹枯的花枝,很像她們之前採的粉琚棠的花枝。
客廳裡鋪著一層絨毛地毯,地毯上印著漂亮的彩色花紋,花紋的顏色很是鮮豔,上面積著一層薄薄的灰,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這層灰塵。
客廳和餐廳各自擺放著一張桌子,這兩張桌子的正中央都雕刻著魚一樣的奇怪花紋,因為這種花紋和這裡的歐式風格格格不入,所以童餐多看了一眼,她覺得這個花紋上的魚眼有點奇怪,好像在她看魚眼的同時,這隻魚也在注視著她一般。
童想壓下心底這種奇怪的感覺,她繼續看向餐桌上擺著的一套白色餐具,其中四個空碗裡還有食物脫水後的殘渣,幾個碗裡食物殘渣的分量都差不多,就好像這一家四口原本正在一起吃飯,然後突然就遭遇了什麼變故,所有人全都消失了一般。
兩人又去幾間臥室和廚房轉了一圈,童想在廚房的料理臺上也發現了那個奇怪的魚的花紋,最讓童想感覺奇怪的一點是,這座房子竟然沒有衛生間。
出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