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跳湖尋死的笑話,名聲沒有了,清白還要不要啦!”
江應巧在朱墨的幫助下脫去沾滿淤泥的衣裙,勉強將身體擦乾淨換上新的。
開啟門,蕭婉居然還等在門口沒走,見她出來打量了一下看不太出來異樣,才抬抬下巴,讓她跟著嬤嬤去公主府後門。
江應巧腳步頓了下,轉過頭問她:“我當真如此喜歡宋歸慈?”
蕭婉聽她明知故問,氣急反笑,“豈止是喜歡,人家百般相拒,你雲喬還是恨不得舔他踩過的地,痴迷得成了全京城最不要臉面的蠢女人!”
江應巧對這番話不太能理解,帶著滿腦袋的問號出了公主府,坐上馬車跟著朱墨回了住處。
只是站在郡主府前,江應巧看著眼前歪斜樸素的牌匾,坐在掉漆大門前打瞌睡的老門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一陣風吹過,靠在老門房手邊的掃帚被吹倒,發出不小的動靜,人卻只撓了撓脖子又歪著脖子睡過去了。
“……”
朱墨氣得牙癢癢,上前一步叉腰大吼。
“雲喬郡主!駕~到~”
老門房抖了一下,睡眼朦朧地抬起頭,用手指撐開眼皮,彎腰把掃帚撿起來站到門邊,俯身行禮。
“郡主回來啦,快請進府,老奴這就讓廚娘準備晚飯。”
江應巧沉默著跨過門檻,聽見老門房湊上來問道:“郡主,上個月咱們這些下人的月錢,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結啊?”
江應巧微微睜大了眼睛,轉頭看向朱墨,朱墨很嫻熟地搬出一套話術。
“說了月中前會給你們,老是今天問了明天問,你怎麼不問問自己職責做到位了沒,多想想自己能給郡主府帶來了什麼,讓主子看到你的價值,才樂意給你漲月錢對不對。”
朱墨拉著默在原地的江應巧往前走,回頭補了一句。
“對了老孟,你剛才當差打瞌睡,要從月錢里扣錢的啊。”
郡主府很大,但荒蕪得“空無一物”。
江應巧被朱墨拉著回院子的路上,還怔愣於自己現在,不僅追宋歸慈追得滿城皆知,還是個拖欠員工工資加pUA的封建主義資本家。
罷了,舔狗我可以改,欠錢由我來還,江應巧作為一個新時代大學生和打工青年,自認為還是信心十足的。
然而當她推開雲喬郡主的臥房,看到裡面的裝潢時,還是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別開了眼。
屋子牆壁上,房樑上,窗戶上,桌案上,掛滿了同一個男子各個角度和各種裝扮的畫像。
甚至連隔斷的巨大屏風,畫的也是這個男人的放大版的臉部特寫。
江應巧毫無疑問地認出這些畫的……是宋歸慈。
要讓她來形容,就是。
賞心悅目,但極為變態!
江應巧閉上眼站在門口,遲遲邁不開腿。
朱墨卻面不改色地按住她的後背,推到房內,快速關上門減少主子此等隱私曝光。
看來她也知道自家郡主的喜好,不太能見得人。
朱墨轉身就變臉,哭喪著抱住江應巧的腰,無力地滑落到地上。
“郡主怎麼辦啊,我們錢都拿來買紙筆和顏料了,現在已經沒錢付工錢了啊……”
“……”
江應巧想要收回前面那句話,她信心失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