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拉住,加快腳步繞過他。
男子抬手再次攔住,湊到江應巧面前打了一個酒嗝。
“姑娘莫走!在下瞧著你眼熟,難不成是在那個秦樓楚館見過你?”
江應巧皺著眉呵道:“讓開,否則我將巡守的官兵喊來。”
男子聽到官兵二字,稍微停頓一下,然後突然暴躁起來。
“你喊啊,當爺怕他們啊!你喊來爺拿銀子砸死他們,誰敢多說一句!”
這人耍起了酒瘋,上手拽著江應巧的斗篷扯了下來。
“讓爺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朱墨頓時黑了臉,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放肆!去你大爺的!”
接著攥緊拳頭打了過去。
居風駕著馬車,聽見前方傳來吵鬧的喊打聲,放慢速度,向車廂內的人稟報。
“大人,前面有動靜。”
居風沒有得到回應,便恢復了速度繼續駕馬往前去。
離近了,便看見是兩個女子和醉漢發生了衝突,其中一個嬌小的身影跳起來扇對方的腦袋。
可以說是單方面毆打,另外一個人站在一邊,似乎插不上手。
居風看清了月下那個安靜女子的臉,蹙起了眉。
“大人,好像是雲喬郡主她們遇到麻煩了。”
車廂內,宋歸慈神色未變,看著手中的冊子,淡淡道:“走快些。”
“是。”
居風應下,連他也是對這位郡主避之不及,還是莫管閒事,免得讓她又趁機來騷擾主子。
江應巧注意到一輛馬車駛來,但並未分去眼神,看著面前朱墨赤手空拳的跟醉酒流氓打了起來,攔也攔不住。
她左顧右盼,抓來街邊空攤子旁邊的籮筐,迅速蓋住那醉漢的頭,將手裡另一根竹竿扔給朱墨。
“別弄疼了手,幹架要記得抄傢伙。”
宋歸慈翻頁的手一頓,抬起了眼皮。
“居風。”
江應巧和朱墨拿著竹竿將男子抽得嗷嗷叫,兩人打得正歡,才發現旁邊停下來一輛馬車。
江應巧舉著作案工具,瞟到車輪用彩繪雕漆裝飾的官家車馬,轉頭和坐在車轅上的居風大眼瞪小眼。
江應巧微微一笑,“這人耍流氓,我們是在正當防衛。”
“……”居風神色古怪。
江應巧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這車裡坐的是哪位官家,難道還要報官不成,她可不想把今晚的事情鬧大。
那流氓被揍了一頓,已經倒在地上打起了鼾聲。
江應巧將手裡的竹竿輕手輕腳地放回原位,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晚月色真好啊,叫人倒頭就睡,哈哈,我們也回去吧。”
感覺袖子被用力扯了扯,轉頭見朱墨朝她瘋狂使眼神。
“?”
朱墨你眼睛抽筋了嗎。
接著江應巧就聽見雲喬在她耳邊,嬌滴滴地喊了一句。
“宋郎~~~”
江應巧笑意微僵,將身體轉了回來。
馬車緞面的簾子裡伸出一隻白而修長的手,被清冷的月光照的透出玉脂色。
隨著骨節分明的手挑起車簾,江應巧對上一雙目不含笑的眼,可他嘴角明明在笑。
宋歸慈禮貌中帶著鋒芒,“那為何郡主不去賞月,還有閒情來街上堵我?”
雲喬:“月色哪有宋郎美~~”
江應巧嘴角抽動,你正常些說話。
“我堵了嗎?”她朝宋歸慈問。
江應巧抬手比了一下這條街道。
“這道這麼寬,我和朱墨一人佔兩塊地磚,宋大人該問問地上四仰八叉躺著的這位,為何擋大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