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中發現運礦的車伕已死,察覺不妙直奔宋府,才在火光沖天處找到困在火海中的兩人,卻太晚了……
懷中溫度滾燙,宋歸慈昏迷後發起了高燒,驚厥中將自己的唇咬的鮮血斑駁。
韓濁心焦不已,抱著他的手收緊,把韁繩揮動得更快。
郊道處,江應巧遠遠聽到有人駕馬往這邊來,從車內望去,一個身影在黑暗中愈發清晰,急忙叫住。
“韓先生!”
韓濁看前方的馬車上突然探出一個人,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勒住韁繩,馬兒嘶鳴一聲,重重落下前蹄停在車旁。
江應巧見他模樣迫切狼狽,近了才注意到他懷裡還抱著宋歸慈,緊閉著眼,面色紅的嚇人,她臉色一變,聽到前方越來越近的凌亂馬蹄聲,朝他道:“先生快上來!”
韓濁知道自己的馬接連趕路,很快就會精疲力竭,在這樣跑下去被追上是遲早的事,此時也只能賭一把。
他迅速翻身下馬,朝馬腿狠狠抽一鞭,任它嘶叫著狂奔而去。
韓濁將宋歸慈帶進車廂,江應巧囑咐車伕繼續前行,務必神色如常地駕車往城門去。
馬車方走出一段距離,就與追來的殺手隊伍迎面相遇,車伕記著江應巧的話,目不轉睛盯著前路趕馬。
對面速度卻慢了下來,雙方越來越近,幾束危險的視線緊緊鎖定他們,在馬車經過時,廂內傳來一道女子的輕咳聲。
車伕心都要吊到嗓子眼了,反應過來硬著頭皮詢問:“姑娘,你沒事吧?”
“無事,方才不知道哪裡飄來一股怪味,聞著不舒服,快些進城吧。”
車伕自然也聞見了那些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哆嗦著手加快了速度駛過他們。
黑衣人看向地上的車轍和馬蹄印後,目光掃視過馬車上掛著金府的牌子,轉回頭道:“不要節外生枝,繼續追。”
直到馬蹄聲遠得聽不見,車廂裡的兩人才緩緩鬆了口氣。
江應巧觸碰到宋歸慈滾燙的臉,感覺他人都快燒起來了,嘴唇卻蒼白的失去血色,左肩上還有一道翻出模糊皮肉,泛著焦味的可怖燒傷。
她看向韓濁,“怎麼回事,府中什麼情況?”
韓濁垂下頭艱難道:“只有我們兩個逃出來,夫人她……”
江應巧心重重一沉,又一個人……
看向被困在夢魘中的宋歸慈,不敢想象他醒來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她收回手,指尖掃過他不安顫動的眼睫。
“我去了京城,老爺,也走了。”
“你說什麼?!”
韓濁震驚抬頭,下一秒猛地捶在車廂上,恨聲道:“這群畜生!我當時就該攔住他……”
拳頭握得嘎吱作響,他的眼裡滿是悔恨。
但有誰能看見未來呢,命運的盲目,註定讓一切的早知當初都成追悔莫及。
江應巧收斂住情緒,問出最要緊的事:“那群殺手發現不對勁很快就會追回來,我們接下來能去哪?”
韓濁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官府與他們同流合汙,城裡不能回去了,我們去度連山。”
江應巧讓車伕把馬車停進林子裡,將車的套繩取下,讓他駕一匹馬趕緊走,以免後面再牽連到他。
車伕連連點頭,騎上馬轉頭就跑,恨不得能長雙翅膀飛走。
韓濁將江應巧抱上馬,讓她坐在後面環著宋歸慈抓緊自己,帶上兩人從林間小路策馬向山中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