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羽落：“殺吧殺吧。”
誰殺的過你啊。
無塵：……
倖存的弟子：……
墨臣聽到聞羽落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陣愉悅。
無塵已經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你是不是忘了咱們是來幹什麼的？”無塵無語道。
“沒忘啊，再說了，他們也不算是無辜，也都享用了人家家人的血肉，人家想報仇合情合理。”聞羽落攤手說道：“我們要保的是那些真正無辜的人。”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當年天道疏忽。”聞羽落聲音漸冷，讓天邊不禁一顫。
他們遮蔽天機，它也是無辜的啊！
墨臣突然笑了，他那雙狹長的鳳眸微彎，豔絕天下，聲音冷冽：“沒錯，既然天道不能給本尊想要的答案，那麼本尊就自己來討。”
“不，不能這樣！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弟子們惶恐的說道。
“這不公平！”有個弟子絕望的大喊。
“公平？這修真界，哪裡來的公平……”墨臣看向聞羽落，突然說道：“如果我不殺，你要如何處置他們？”
“按規。”聞羽落說道。
“好。”墨臣點點頭，走上前低頭看著聞羽落，呼吸打在她臉側：“我讓你按規，如果讓我不滿意，我還會殺了他們。”
“行。”聞羽落點頭，抬手，指尖抵在他額前推開他。
墨臣眸光微動，直起身走到一邊。
無塵閉上眼輕聲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聞羽落身上的服飾變成銀袍雲紋，金色的流光滑動。
“凌寒宗凡參與屠戮九尾靈狐一族者，罰天雷，直至魂飛魄散。”
空靈莊嚴的聲音響徹三界，劫雲滾滾，暗紫色的天雷朝後山劈過去。
“啊，有漏網之魚。”聞羽落看向墨臣說道。
墨臣臉色冷冽，不過沒有動作。
實在是天雷盛大，劈的整個後山都在發顫，後山都被夷平了天雷這才停下，不過劫雲沒有散去。
“未參與但知曉內情並依舊使用者，永絕仙途，帶著記憶打入六道輪迴，生生世世不得善終，直到靈狐族怨氣消失。”
“不，不行！”之前說不公平的那幾個弟子霎時間沒了聲息。
“餘下不知情但使用者，修為停滯，直至靈狐族怨氣盡消。”
這種人是最多的，他們抗議著，不過沒有絲毫用處。
“凌寒宗，犯下滔天殺戒，按律，靈脈斷絕至靈狐族怨氣盡消。”
聞羽落每一句話落下，他們身上就依照話語修為停滯，偌大的山脈，靈脈斷絕。
說是直到靈狐族怨氣盡消，但是他們都知道，凌寒宗廢了。
這些判決昭告三界每一個修士耳中，他們都知道了凌寒宗做的事情，街上不斷響起有凌寒宗的罵聲。
那些弟子面露灰敗，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什麼？是明明看到了上界的風景，看到了長生不老的希望，但是卻就此斷絕，並且之後的生活更是生不如死。
“滿意嗎？”聞羽落偏頭看向墨臣。
墨臣對上聞羽落的雙眼，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朝自己腦門上輕敲了一下，她看向自己的眼底一直暈染著笑意。
【喂！你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吧？！】心魔叫道。
【不行嗎？畢竟，他們之後，比死還要痛苦。】墨臣淡淡道。
心魔：……這個他承認，但是真的很不爽啊！！！
墨臣將劍收起來，看著那些不知道前路在何方的弟子，神情淡漠往山下走去，不是想要活著嗎？那就享受這生命吧，眼看著自己衰老，再也不能向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