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雙深不可測、冰冷刺骨的鳳眸時，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從頭頂蔓延至腳底，全身發涼。
他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低著頭迅速站起身來，匆匆離開了。
賀鬱川的氣場異常冷冽，讓人不寒而慄。
裴南氣喘吁吁地跟在賀鬱川身後，手扶著門框，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賀鬱川陰沉的臉色，只好默默地把話嚥了回去。
賀鬱川低頭凝視著聞羽落，眼中滿是怒意，但他卻無法對聞羽落說出什麼話，連一句責備都說不出口。
賀鬱川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聞羽落的手。
聞羽落感受到他的觸碰，微微抬頭，目光與他交匯。
她的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你來了。”
賀鬱川的眼神閃爍著複雜的情感，他扯了扯唇角，努力想要擠出一個微笑，但最終還是未能成功。
他只能低聲回應道：“嗯，來了。”
聞羽落眨了眨眼，然後打了個哈欠，起身時卻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顯得有些搖搖晃晃。
賀鬱川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他垂眸凝視著她微紅的臉頰，囑咐道：“小心些。”
聞羽落靠在他的懷裡，揮了揮手說道：“我沒醉。”
接著，她提醒道：“對了，記得把路瑤送回去。”
賀鬱川聽出她雖然有些醉意，但思維還算清晰，還是清醒著的，想到剛剛那一幕，心裡不禁湧起一絲苦澀。
他垂眸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只是聲音中透露出些許酸澀：“好。”
賀鬱川看向門口的裴南。
裴南連忙過去扶起醉醺醺的路瑤：“我送她回去就行！”
路瑤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誰要你送，我還要和聞羽落繼續喝呢！”
裴南現在都不敢看賀鬱川的臉色，捂住路瑤的嘴小聲在她耳邊說：“姑奶奶，我求你了，咱回家吧。”
“唔唔唔！”路瑤抗議道，不過她醉酒的動作力氣不大，被裴南鎮壓。
賀鬱川抱起聞羽落跟裴南交代：“路瑤交給你了。”
“誒好！”裴南連忙應道。
聞羽落靠在賀鬱川懷裡，鼻尖是他身上的冷香，仿若終年不化的雪山上面開著的雪蓮的氣息，很熟悉。
賀鬱川走到車門處放下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開啟車門小心的將抱到座位上，給她繫上安全帶。
賀鬱川關門走到另一邊上車啟動。
黑色的邁巴赫從門前駛離沒入夜色中。
回到家，賀鬱川抱著聞羽落上樓，聞羽落身體裡的醉意漸漸消散，不過她還是享受著賀鬱川的懷抱，沒有動作，直到賀鬱川將她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