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酩硯聲音帶著病態的啞意,還有一絲羞恥感。
“先把藥喝了。”聞羽落說道。
商酩硯默默張口任由聞羽落將藥給他喂完。
聞羽落將空碗放到一邊起身說道:“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飯過來。”
“謝謝……”商酩硯微微垂頭,一句謝謝太過於輕易,聞羽落為他做的事情,他已經欠下許多,又不知道如何還,畢竟她什麼也不缺。
“你……身體還好嗎?”商酩硯小聲詢問道。
“沒事,沒你那麼虛弱。”聞羽落淡淡道,看了一眼凌風凌雨說道:“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別連照顧都照顧不好。”
凌雨神色羞愧的低頭說道:“多謝您,我們一定不會了。”
聞羽落抬步離開。
飯菜是暗七送過來的,裡面都是一些清淡的飲食。
鍾老好奇的過來瞅一眼,在瞅一眼。
“這是……藥膳?”鍾老有些不敢相信的詢問道。
暗七點了點頭,毫不掩飾的指了指裡面的蓮子羹:“看到裡面的蓮子了嗎?就是雪蓮的蓮子。”
鍾老忍不住扯掉了一些下巴上的白鬍子:“這,這……太暴殄天物了。”
“我家主子樂意。”暗七聳聳肩說道。
凌雨覺得手上這碗蓮子羹的重量一下子上來了,但是他還是穩住了自己給自家大人喂蓮子羹。
暗七送完就離開了。
“我自己來。”商酩硯制止凌雨的動嘴,他不習慣被人這麼服侍他,至於剛剛的聞羽落……
商酩硯下意識不想去想,主要是一想臉上就不自覺的發燙。
“大人……”
“沒事,我這個手上的傷不嚴重。”
凌雨拗不過商酩硯,只好放在床上支起來的小桌上,讓商酩硯自己喝。
商酩硯用完飯後躺下沒多久就睡去了。
聞羽落在旁邊的一個帳篷裡,銀絲碳燒著,上面放著地瓜烤。
唉,連帳篷都給出去了,哪有她這麼好的人。
天色漸暗,聞羽落正要睡著188就冒出頭來。
【姐,雖然打擾到你睡覺不好,但是你家男人現在正在發熱。】188語氣帶著一絲對聞羽落的同情。
聞羽落:……唉。
聞羽落披上狐裘出門就看到凌風慌張的出門去找鍾老了。
聞羽落掀開帳篷門簾,走了進去。她一眼便瞧見了正彎著腰、專注地用熱毛巾給商酩硯敷著額頭的凌雨。
凌雨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當看到進來的人竟是聞羽落後,整個人瞬間愣住了,結結巴巴地道:“聞……聞小姐。”
聞羽落快步走到床邊,目光迅速掃過商酩硯略顯蒼白的面容,然後看向凌雨,眉頭微皺,問道:“又開始發熱了?”
說罷,她將身上那件染上些許寒意的狐裘解下來,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凌雨點了點頭,一臉擔憂地回答道:“是……”
話還沒說完,只見聞羽落已然來到床前坐下,並伸手輕輕搭上了商酩硯的脈搏。
凌雨見狀,默默地閉上嘴巴,悄悄地往後退去。
此時,商酩硯只覺得脈搏處傳來一陣微微發涼的觸感,意識模糊間,他以為給自己診脈之人是太醫院的鐘院判,於是聲音沙啞地開口喚道:“鍾院判?”
然而,話音剛落,他便察覺到不對勁,那熟悉的淡淡香氣告訴他,眼前之人並非鍾院判。
就在這時,聞羽落鬆開了他的手腕,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將他慢慢地扶坐了起來。
“聞小姐,你怎麼……”商酩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倚靠在一個柔軟的地方,他的眼睫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