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看著,他沒法耍賴。
不過道歉的語氣,聽不出半點誠懇。
林不易又道:“咱們回包間,欣賞你鑽桌子學狗叫。”
羅東旭恨恨道:“我勸你適可而止,不要欺人太甚。”
林不易嗤笑:“規矩是你定的,要是我輸了,你會適可而止嗎?”
羅東旭一時語塞。
因為他再清楚不過,要是林不易輸了,他非但不會適可而止,還會變本加厲。
只是要他兌現賭約,這侮辱性實在太強,抹不開面子。
乾脆脖子一梗,打算耍賴不認賬。
“我早就知道你會耍賴,不過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林不易淡淡一笑,隨即出手如電。
一枚銀針,釘在了羅東旭腋下。
羅東旭感覺像被電了一下,然後開始瘙癢,面積不斷擴大。
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從腋下鑽出來,順著面板爬向全身。
他忍不住伸手抓,拔掉那根銀針,卻無濟於事,越抓越癢。
實在受不了,將上身的t恤撕爛,打著赤膊,將身體抓出道道血痕。
“好癢,王八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好難受,快救救我,我快要癢死了。”
“爸媽,救命啊,我不想活了。”
……
羅東旭癢得滿地打滾,用頭撞牆。
再這麼抓下去,他非得把自己的皮扒下來不可。
羅母驚慌失措地大喊:“東旭,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羅父厲聲質問:“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還不快救他?”
林不易淡然道:“他兌現了賭約,我自然會救他。”
羅東旭再也受不了,連滾帶爬地跑回包間,在餐桌下鑽了幾個來回。
然後再也顧不上形象,放聲大叫:“汪汪汪!”
辱人者,人恆辱之,終究是自食其果。
林不易跟上來,在羅東旭頭頂百會穴一拍。
他全身的瘙癢,瞬間消失無蹤。
像條狗一樣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全身被抓爛的面板,滲出斑斑血痕。
羅母心疼兒子,將羅東旭抱在懷裡,指著林不易:“你到底用了什麼妖法?我要報警抓你。”
林不易淡然道:“我只是讓他兌現承諾,他要是不耍賴,也不用受這番罪。”
姜暮煙挺身而出:“沒錯,他們倆打賭時,我們這麼多人都聽見了,都可以作證。”
羅母的氣勢頓時軟了下來。
沒錯,這一切都是羅東旭自作自受。
他如果不是處處針對林不易,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
這時,一個年輕女服務員跑進來:“對不起,我們餐廳不允許帶寵物,你們誰把狗帶進來了?”
羅父氣得鼻子一歪:“你眼瞎?我們什麼時候帶寵物了?”
服務員一本正經道:“不對,我明明聽到了狗叫,聽聲音還是一條大狼狗。”
說著她掀起桌布,在桌子下面搜尋,又去各個角落找了一遍。
最後一臉懵逼地退出去,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
羅東旭大口喘著氣,臉頰漲得通紅。
如果地上有一道縫,他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不易已經算手下留情,可是羅東旭並無悔改之心,滿腦子都盤算著報復。
只是他腦子還沒轉明白,要踩一個窮鬼,怎麼就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