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勾上自?己肩膀的那一瞬,便反摟住她,將她覆在身下……
夜色深深,時辰已經很晚了。
盧宛偎在灼熱寬厚懷中?,迷迷糊糊正?欲睡著,卻忽聽耳畔傳來謝行之低沉沉的喑啞聲音。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如今我們已經是夫妻,延綿子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盧宛半睜眼眸,望了他?一眼。
原來,在她近來混亂不?穩定的情緒中?,他?早已看出她心?中?,最恥辱難過的是什麼……
緊纏
馬車中。
謝蕊低頭, 將手中的賬本放到匣子裡,正坐好身,車廂卻忽地顛簸了一下,她隨著慣性身體向前傾去。
扶住車廂內壁才沒有摔倒, 謝蕊皺眉罵道:“死奴才, 怎麼駕馬的!腦袋不想要了!”
車伕忙稱罪解釋不迭, 又檢查半晌, 方才稟報道:“姑娘, 小的方才去檢視?了一番,車輪的輻條好似壞了。”
聞言, 謝蕊眉心緊皺, 耐著性子道:“差人回府, 再套輛馬車來……”
她一語未畢,便聽後?面的馬車上傳來詢問聲。
是一道朗朗清越的男聲,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前面的,你們是車輪輻條壞了嗎?”
車伕轉頭望去, 看?到來人是一位生得翩翩如玉,甚為俊俏的富家?郎君,忙拱手禮了禮:“回公?子的話,正是。”
富家?公?子聞言, 大方對身旁侍從道:“硯平, 去將咱們馬車上備著的輻條拿來, 給?前面馬車送去。”
侍從應了聲,去尋車上的儲備箱。
只聽那位公?子繼續笑道:“車輪上的輻條確實甚容易損壞, 我家?馬車也是這般,所以平時?有所準備。”
謝蕊原本在馬車中靜靜坐著, 聽著馬車外車伕與後?面馬車的主人交談,並?沒甚想出聲說話的念頭。
畢竟,不過是借個東西,過會子回府,這人想要,還?給?他一百個也沒什麼難處。
她沒有拋頭露面的必要。
可是坐在馬車上,謝蕊越聽,便越覺得後?面馬車的主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拿過放在身旁的帷帽戴上,謝蕊抬手撩開馬車車簾,對後?面馬車上的人笑道:“今日之事,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聽到謝蕊的聲音,後?面馬車上的那位公?子似是有些出神詫異。
頓了頓,他方才試探一般問道:“言小姐?”
謝蕊對他莞爾一笑:“岑公?子,可真是巧,又碰到你了。”
隔著帷帽的輕紗,謝蕊瞧見在自己話音落下之後?,那位素來溫潤如玉的岑公?子,俊俏白淨的面龐倏地紅到了耳朵根。
見這位之前同自己在鋪子裡碰到過幾回,後?來又陰差陽錯在寺廟邂逅過一兩次的岑公?子,今日竟又神奇地在路上碰到了,還?對自己出手相助。
輕紗下,謝蕊不禁輕輕笑了一下。
他們還?真是有緣分。
想到斯文有禮,一表人才的岑鴻遠,謝蕊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彼此見禮之後?,謝蕊放下車簾,讓已經將馬車修好了的車伕繼續趕路。
而望著謝蕊的馬車離開,富家?公?子身旁那個叫硯平的侍從,一腦門霧水。
他茫然道:“公?子,這位言小姐家?裡,小的已經查過不過是一戶普通的商戶罷了。咱們家?是皇商,您若對她有意思?,何必如此大費功夫地設計?教老爺上門提親,她家?爹孃定也是巴不得呢!”
聽到侍從這般說,岑鴻遠輕飄飄看?他一眼,手中檀木摺扇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心情甚好地笑罵:“蠢東西,你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