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孩子乖嗎?”
點了點頭,盧宛微彎眼眸中帶著溫柔笑意,向謝行之道:“很乖,妾今日還同?陳嬤嬤她們說?這一胎這般懂事乖巧,許是個女兒呢。”
指節摩挲著盧宛瑩潤白皙的下頷,謝行之垂首,在她馥郁柔軟的嫣唇上親了親,曖昧地廝磨道:“宛娘喜歡女兒?”
聽到謝行之這般問,盧宛望著他近在咫尺,凝著自己?的深深墨眸,嬌容緋紅,瀲灩美眸中眼波狡黠盈盈。
她眨了下眼睛,笑道:“不管女兒還是兒子,妾都喜歡。”
說?罷,似想到了什麼,盧宛抬手拉住將自己?抱到膝上的男人的一角衣袖,笑著問道:“攝政王呢?您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謝行之垂首,吻住坐在自己?膝上的少?女紅潤唇瓣,撬開她的唇齒,直到懷中女郎氣息起?伏不穩,他貼著她的額頭,答道:“只?要是同?宛娘一般的孩子,都喜歡。”
盧宛面頰滾燙得厲害,聽到他這甜言蜜語,投機取巧的話,輕聲哼了一下,嬌嬌橫他一眼:“攝政王總是糊弄妾,這是什麼回答?”
扶了撫自己?的肚子,盧宛彷彿甚是神往地彎眸笑笑,望著眼前與自己?氣息交融的男人,羞赧柔聲笑道:“今日芙娘及笄宴,妾身子不方便,雖沒有親自操持,但在宴上卻在想,若妾將來?能有個女兒,有朝一日,她及笄時,該是何等模樣……”
說?著說?著,似有些異樣一般,盧宛忽地皺緊了秀眉,唇瓣微有些蒼白。
“攝政王,妾……”
看著盧宛驟然?褪色的唇色,與冷汗涔涔,發白的面容,謝行之握住她的手,眸色微凝:“宛娘,你怎麼了?”
盧宛翕動唇瓣,似想說?些什麼,但不待她出聲,卻已綿軟軟闔眸昏在了謝行之懷中。
玉衡院的女使僕婦烏壓壓跪倒一片,望著床榻上沉沉昏睡的盧宛,與坐在床畔,一身冷戾凝肅的謝行之,陳嬤嬤眼淚橫流。
她悔恨地抽泣道:“太?太?自二姑娘及笄宴回來?,便說?身體有些痠痛,只?是……只?是太?太?說?,可能不過是孕期正常反應,明日便好了,奴婢們便放下心來?,誰知道……誰知道……”
深秋,卻有隱約悶雷聲,遠遠轟隆地響起?。
玉衡院中死寂得落針可聞,只?偶爾傳來?陳嬤嬤難以自抑地抽咽。
去請的郎中這片刻的功夫還不曾到,烏濃如墨的夜色,山雨欲來?風滿樓。
……
盧宛醒來?的時候,已近丑時。
身子被另一具灼熱的身體攬在懷中,盧宛微一動身,抱著她淺眠的男人,便已經察覺到她的甦醒。
將偎在懷中的女郎抱得更緊,劫後餘生一般,謝行之低頭自她額前親了一下,嗓音低沉沉的,神色微有些疲憊:“宛娘,你終於醒了。”
盧宛想說?些什麼。
只?是微一啟唇,她方才發覺,口中盡是殘餘的苦澀藥味。
似有困惑,皺著眉心看了看謝行之,盧宛頷首應道:“嗯。”
她溫順偎在男人懷中,抬眼,眸色懵懂問道:“攝政王,妾這是怎麼了?”
聽到盧宛茫然納罕地這般問,謝行之長指摩挲著她的面頰,憐惜望著她的墨眸中,有冷戾殺意一閃而過。
指腹揉了揉盧宛仍舊有些蒼白的唇瓣,謝行之望著她道:“是今日及笄宴上,有人在你用的杏仁露中下毒。”
聞言,盧宛驚詫地睜大了眼眸。
剔透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一滴滴落下,她眼睫濡溼,又驚又悲道:“下毒?是……是誰要害妾?”
望著燈影之下,盧宛清豔姣好的面容上哀傷的神色,默默飲泣的故作堅強,而不曾有絲毫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