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謝弦身旁貼身侍從。
看著面色蒼白的兒子,謝二夫人忍不住質問:“為何二公子會對那個女人這麼情根深重,可?是?當初她對二公子做過什麼不知廉恥,不守婦道的事??”
頂著謝二夫人冷怒的目光,侍從硬著頭皮如實?答道:“二公子當初知曉大夫人是?未婚妻後,曾在宴會上見過大夫人幾?面,說?過幾?句話?,除此之外,應是?再沒旁的了?。”
聽到侍從這般說?,謝二夫人哭得更厲害。
她相貌家世才學,樣樣郎豔獨絕,被譽為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兒子,從前?多少好人家的名門閨秀家中上門送小像送生辰八字想要議親,如今竟被人嫌棄拋棄後,打擊成了?這副模樣。
想來,兒子病成這般,應也有咽不下心?氣的緣故罷!
看著傷心?痛哭,方才言談舉止間對長?房大夫人盡是?埋怨的謝二夫人,侍從欲言又止,卻還是?什麼都?不曾說?。
他心?裡不禁想,長?房大夫人美得同?仙女下凡一般,又奏得一手好琴,性子也溫婉靜雅,雖然並未表現得多喜歡他們家二公子,兩人定親後見面,她待二公子也不過以禮相待。
但二公子那般心?儀於她,念念不忘至今,也是?難免。
是?個男人,哪個會不喜歡大夫人呢?
如今大夫人雖身懷六甲,但冷心?冷情的家主,不也待她專房獨寵嗎?
想來大夫人那般隨和淡泊的女子,嫁到哪裡都?會過得很好。
而二公子哪裡都?好,便?只有一處太壞,就?是?用情太深,拖泥帶水,以至於如今木已?成舟,卻還是?抽不出身來。
而謝二夫人哭完之後,看著仍舊昏迷著,面色憔悴的兒子,不禁有些出神。
半晌之後,她抬手摸了?摸謝弦蒼白勝紙的面龐,喃喃自語。
“弦兒,你不能再這般
作賤你自己的身體了?,母親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若去了?,母親也活不成了?……”
謝二夫人雖不曾說?,但心?中卻已?經拿定了?主意,該給謝弦再相看一門婚事?,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了?。
只是?,想到家宴上春風得意的盧宛,謝二夫人心?裡,卻湧上濃重恨意來。
她恨極了?盧宛害她的弦兒這般,恨極了?盧宛如今絲毫不傷心?,日子過得順風順水。
她的弦兒這麼不好過,盧宛憑什麼如意順遂?
……
夜色深深。
自家宴回來,盧宛便?去浴間沐浴洗漱。
待她收拾妥帖過後,身著寬散中衣走出浴間,卻瞧見窗畔軟榻上,男人正靜靜望著她,目光灼灼。
面頰騰地變得滾燙,盧宛微頓了?一下腳步,走近坐在軟榻上的男人,嫣然一笑,問道:“攝政王何時過來的?”
將身側少女抱在膝上,謝行之垂眸瞧著燈影之下,她明眸善睞,笑意盈盈的柔美模樣,長?指摩挲著她的面頰。
低頭,自懷中女郎嫣唇上親了?一下,謝行之嗓音微有些低沉喑啞答道:“方才過來。”
覺察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別有深意,晦澀不明的眸光,盧宛只覺面頰滾燙得愈發厲害。
男人身上,絲絲縷縷酒香混合著淺淡的木質香,撩人心?神。
盧宛側了?側首,有些面紅耳赤避開男人灼熱目光與?落在自己脖頸間的氣息。
看到懷中少女垂首斂目,羞怯赧然的嬌豔模樣,謝行之低沉沉笑了?一聲,忽然將她打橫抱起?,站起?身來。
驟逢此變,盧宛小小地驚呼了?一下。
待到反應過來,男人的手臂勁瘦有力,安穩抱著自己緩緩行至帳幔中,盧宛抬手,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