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幾句,便強顏歡笑,情緒不佳的謝芙,盧宛微皺了皺眉心。
她素來不喜歡論人長短,尤其,謝芙還是自己從前的舊友。
於是將案上的請柬闔上,放在一旁,盧宛對盧夫人淺淺笑了笑,頷首道:“母親說得也有道理,可能是這樣罷。”
茶水
日光下澈,透過綺窗灑落在窗畔盧宛身上,將一枝茶花插進淡青釉玉瓷瓶,她抬眸端詳著面前的花瓶,側顏安詳柔和。
“姑娘用些茶罷,都坐一上午了,也該是乏了。”
女使奉上金瓜普洱,斟了兩盞分別放在謝芙與盧宛手邊,謝芙望了一眼案上色澤溫潤的馥郁茶湯,笑同盧宛道:“宛娘,用些茶罷,我這可是好茶。”
她親自將那茶盞端起來,遞給面前的盧宛,盧宛這會子雖不渴,但也不好不接,於是笑著頷了下首:“有勞芙娘了。”
聞言,望著面前慢慢啜飲茶湯的盧宛,謝芙的面上雖帶著些笑,但水光灩灩的眼眸中卻莫名閃過有些奇異的光芒。
微一搖首,謝芙低頭喝了口茶湯,一瞬間口齒生香,她眯起眼睛,淺淺笑著說道:“同我客氣什麼。”
灑金般溫暖和煦的日光,教身體暖融融的盧宛有些睏乏,她微皺了皺眉心,手臂撐在案上,只覺頭腦有些昏沉。
“宛娘,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
謝芙自一旁取過輕羅團扇來,帶著濃郁花香的風拂面而來,吹動盧宛耳側的碎髮。
盧宛昏昏沉沉,聞言,勉強地笑了笑:“無妨,許是在這裡曬著太陽,有些春困。”
聽到盧宛這般說,恍然的謝芙善解人意道:“原是如此,我春日裡也常常犯困的。”
說罷,她略一思忖道:“要不你到待客的東廂去休息一下罷,我看你的面色有些不好。”
謝芙雖是好意,但盧宛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妥,於是她搖了搖頭,淺笑著拒絕:“不必了。”
見盧宛未多思考,便拒絕了自己的提議,謝芙眼中陰翳,帶著笑意的語氣卻隨和輕鬆:“你不願意,那便罷了,我本是好心一提。”
一刻鐘後。
謝芙望著倒在案上的盧宛,面上冷淡,絲毫不見方才的言笑晏晏。
女使端來正焚燒著的火盆,謝芙拿起案上的輕羅團扇,隨手丟了進去,燎起的火舌瞬間吞沒了做工精美的扇子。
拿起玉瓷瓶中的一枝梨花,放在鼻端下輕輕嗅了嗅,謝芙便這樣神色漠然地靜坐了半晌,方才抬頭看自己噤若寒蟬的女使。
“把人弄去罷。”
女使聞言,只覺眼皮一跳,但她不敢多言,只是垂首斂目道:“是。”
東廂房裡,床榻邊上,丹橘一面用帕子為沉沉酣眠,麗容緋紅的盧宛拭汗,一面有些無奈心焦地輕喚:“姑娘,姑娘,咱們回府罷。”
珠簾叮咚作響,一個女使走了進來,向丹橘笑道:“丹橘姐姐,姑娘既乏了,便讓她休息一會子罷,從前又不是沒在我們府上住過,如今何必如此生分?好啦,姑娘睡下了,姐姐過去喝杯茶。”
丹橘並不太想去,她想在這兒守著盧宛,但女使卻上前,親親熱熱地拉住她的胳膊。
“丹橘姐姐,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家姑娘說了,待會兒差人去你們盧家送個信,便說我們姑娘跟你們姑娘相談甚歡,你們主僕二人今日便不回去了。”
聽到這女使這般說,丹橘瞧了眼床榻上睡得昏昏沉沉的盧宛,有些躊躇遲疑。
女使見她有所動搖,愈發口甜地勸她過去喝茶:“丹橘姐姐,你家姑娘都放心地在我們府中睡下,你何必這麼多心呢?我們這些舊相識也幾年未見了,今日知道你要來,特意備了糕點香茗,想同你說說話,
你也不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