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她更是?覺得莫名。
這個問題,方才謝行?之便已經問過,而她也答過。
她只是?一如尋常去?了興國寺,不曾有事發?生地復又?回來。
謝行?之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近乎逼問, 究竟是?要做什麼!
面頰貼在謝行?之肩上,盧宛眼眸半闔,鮮見梨花帶雨地哀哀哭泣:“真的沒有……妾真的不曉
得攝政王是?什麼意思……”
察覺到謝行?之疾風驟雨,肆意激狂的動作, 因著?自己的親近與?解釋而有所和緩, 盧宛抬首, 水潤潤的迷濛美眸望著?他。
半晌,男人俯首, 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覺察到他周身情緒的變化,盧宛上道?地抬手, 軟綿無力的柔細藕臂如藤蔓一般,和順溫柔地緊抱住身上的男人。
她嬌容緋紅,眼尾濡溼,溼漉漉的眸子望了望與?自己氣?息交融的謝行?之,羞赧地微闔眼眸,探出嬌舌。
從?前,床榻間,她從?未這般主動討好過他。
盧宛闔著?眼眸,並不曾發?現,此時此刻,男人因著?她這小小的討好,深沉的眸色。
不曉得過了多久,盧宛只覺自己的唇舌,麻木腫脹得厲害。
她難耐地側首,避開氣?息灼熱的謝行?之,嬌喘不已地喘息著?。
發?覺自己方才的主動討好似並不曾有太大作用,盧宛有些欲哭無淚。
她忍著?羞赧,面紅耳赤地磕絆道?:“妾……妾可以幫您用手……求您不要再繼續了……”
眼波盈盈的水眸望著?謝行?之,盧宛紅著?眼眶,眸中浮起水霧:“可……可以嗎?”
謝行?之並不曾言語,盧宛橫了橫心,索性不曾等他回答……
懷中倦怠至極的女郎,已經沉沉入夢。
謝行?之垂眸,指節摩挲過她柔膩白皙,如瓷釉一般的肩頸。
頸間些微癢意,教盧宛難過得緊。
她半醒半寐,低低啜泣著?,顫慄想要躲避,只是?身體?卻被強勢的男人禁錮懷中。
“求您了……不要再碰我……”
聽到她婉轉輕泣的夢囈,不知為何,卻又?想到那與?她餘情未了,吐血昏迷的謝弦。
謝行?之冷凝眸中,閃過一縷嗜血的暴戾。
只是?,在瞧見偎在懷中,睡顏柔美沉靜,面容微帶淚痕的女郎後,他充斥寒冽肆虐的心,卻漸緩下去?。
如今她已是?他親密無間的枕邊人,旁人如何覬覦,皆不會?改變。
望著?少女眼尾淚痕,蒼白麵色,謝行?之眸色愈深,慾念翻騰。
心中有野獸叫囂,要將懷中嬌柔的獵物,藏匿,撕毀。
不見天?光地獨佔。
嫡子
田姨娘看著自女使懷中, 將柳姐兒抱過去的謝軒,正有些心酸地暗暗欣慰。
下一瞬,卻瞧見謝軒抱著懷中柳姐兒,也不忘抽出一隻手來, 狎暱地捏了下女使的一邊臉。
女使遭遇此變, 雖啐了大公子一下, 但臉上笑容卻是欲拒還?迎。
這?位大公子相貌生得?俊, 又是位主子。
雖是個品行不端的混賬紈絝, 才幹一塌糊塗,去登州做了幾月縣丞, 便因?當街強搶民女被貶職下獄, 放出來後又被攝政王家?法杖責, 大半年下不得?榻。
但卻意?外頗得?田姨娘院中女使喜歡。
見身旁女使當著自己的面,便這?般同自己兒子眉來眼去,田姨娘張了張口,雖最終不曾說話,但面色卻有些難看。
她猶豫半晌, 還?是什麼皆不曾說,只是命房中女使僕婦都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