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虎看著上面所批寫的標註,翫忽職守,怠慢工期,與流放犯人同流合汙,延遲三日才到達安雲縣。
看到這樣的批註,他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大人,我們真的沒有翫忽職守怠慢工期啊!”
“這還叫沒有翫忽職守?”雲安縣令指著他們擺放的那些瓜果點心,“我剛才就坐在這,你們來的時候說的每一句話都全聽見了!”
雲安縣令忍無可忍的道:“尤其是你們對這個女犯人的態度,我簡直是看不下去!
她要是沒穿上這身犯人服,就憑你們對她那恭敬的態度,我都差點以為她是哪個官家的小姐了!
還有,你們是在流放,你們是官差,她是個犯人!
結果呢?我卻親眼看到她說要留在這裡觀賞風景,你們就還真的答應她,留著她看風景了!
更讓我震驚的是,你們這些坐公車的,居然還要淪落到跟一個女犯人討吃的!
這些流放犯人身上的財物不應該都被沒收了嗎?為什麼她還能揹著這麼個大包袱?
難道我給你們的批語是錯的嗎,你們現在陪著一個女犯人遊山玩水,難道不是與犯人同流合汙,翫忽職守嗎?
我看你們在這流放的路上並不是很辛苦,倒是快樂的很啊!”
安於先生說著,抬眼直盯著蘇葉,又開口道:“把流放犯人的名冊拿來我看,我倒要看看這個女犯人到底是誰,儘讓你們這些做官差的,連一個犯人的話都聽!”
張良虎不敢耽誤,直接把名單拿了出來。
“此女叫什麼名字?”安雲縣令一邊翻一邊問。
“蘇葉。”張良虎回答。
“蘇葉?”安雲縣令重複了蘇葉的名字,眼睛在流放名單上查詢了起來,最後目光定在名冊上蘇葉的那個名字。
他隨後看了一下蘇葉的身份說明,這一看,反應更激烈了:
“竟是一個通房丫鬟!”
他猛的抬起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掃了一圈官差們:
“區區一個通房丫鬟,居然就能讓你們如此聽她的話,莫非你們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
幾個官差驚得連忙跪在地上,捏著一把冷汗,戰戰兢兢的道,“大人,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呀,我們怎敢染指蘇姑娘呢?”
開玩笑,如今的蘇葉在他們心裡,那可是高不可攀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這安雲縣令竟然敢說蘇葉和他們有見不得光的關係,這不是要害他們嗎?
安雲縣令若是仔細一些,就能發現他們跪地的方向,其實是在跪蘇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