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走了幾天,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
尤其是這流放隊伍的頭領張良虎,他以權謀私,不但縱容犯人身上帶銀兩,還收受犯人賄賂,給犯人解開枷鎖和腳鐐,無視國威,
這種同流合汙,與犯人共謀利益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當咱們這支流放隊伍的官差頭領,我請求縣令大人,查辦張良虎,收繳犯人財物,以正朝綱!”
“張良虎,這位副頭領所指認你的罪名,你可承認?”縣令大人看了一眼張良虎。
張良虎作揖行禮,沉默著半天不說話。
劉副頭道:“大人,這張良虎是做賊心虛,不敢承認了,您大可問一問我們整支官差隊伍,就可知道,有沒有這本事了!”
他說著,直起身掃了一眼身後的一眾官差:“各位,大人就在此,你們可以把實話告訴他。”
一眾官差面面相覷一番,看了一圈,被縣令大人帶來的幾十號官兵,猶豫一番,最終還是迫於壓力,實話實說,
“劉副頭所言屬實,張老大確實收受犯人賄賂,與犯人交易,給他們行方便。”
劉副頭又把幾個揹著包袱的陸家人拉了過來,指著他們身上的包袱道:“大人,您看,這些便是物證,這些犯人,日子過得比我們這些棺官差還要富裕,這一路上游山玩水,吃喝玩樂,哪裡有一點犯人該吃的苦?
如此尋歡作樂,這些犯人又如何會反思自己所做之處,這流放的懲罰又有何意義?”
“好一個張良虎!”縣令大人聽到有人指證,又看到這些犯人身上鼓鼓囊囊的包袱,當下便指著張良虎,義正言辭的怒喝:
“你以權謀私,與罪人狼狽為奸,任憑他們賄賂公行,蔑視國法,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良虎沉默了半晌,咬咬牙,隨後開口道:“大人,這群犯人原是侯府出身,所得的銀兩皆是當今太后贈予,若……”
“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縣令大人打斷張良虎的話,依舊一副偉光正的模樣:
“就算是皇上,他若做出違反朝綱之事,朝臣們都可指出他的罪名,更何況是太后!
你竟然還想以此要挾本官妥協,與你同流合汙,罪加一等!”
“來人,把這些犯人身上的包袱全都收繳,銀兩全部抄沒!”縣令大人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