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翻了個白眼,一副高傲的模樣:“你可別想太多了,我堂堂侯府二少爺,能給你一個小通房鋪床?我是要你去給我當枕頭的!”
“哦,這樣啊……”蘇葉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起身走了過去。
雖然她空間裡有席夢思,可以讓她體驗到柔軟的大床,但如果真身能找到一個相對舒服的落腳處,自然會更好。
蘇葉走到陸宴鋪好的地鋪,整個人直接躺了上去,將全部的位置佔滿。
陸宴不滿的皺眉,“你睡旁邊一點,我是讓你來給我當枕頭的,不是讓你來給我搶床位的!”
蘇葉卻無動於衷,彷彿沒聽見似的。
陸宴見她裝聾作啞的樣子,不由氣惱,索性睡在她身上。
比起那堆乾草多,蘇葉的身體要柔軟舒適地多!
誰知,他才剛趴下去,胸口就被蘇葉踹了一腳,整個人直接飛出去好幾米遠。
“蘇葉!”陸宴惱火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被踢痛的胸口,怒氣洶洶的再次走到蘇葉跟前:“你竟然敢踢我!?”
蘇葉側躺在柔軟的乾草上,單手撐住額頭,慵懶的睜眼看他:“你要是在打擾我睡覺,我還踢!”
陸宴終於忍無可忍,擼起袖子直接想要乾了起來,“我就不信,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小通房了!”
結果,他的手還沒碰到蘇葉,臉和身體就又被她踢了好幾腳,兩隻眼睛頓時烏青,鼻子也掛了兩行鼻血。
原本俊美的臉此刻變得爹媽都差點不認識。
“嗚……蘇葉!”陸宴捂著臉唉哼痛叫著,咬牙切齒的叫著蘇葉的名字,雙目彷彿噴火。
其他人看到這情況,也都是瞠目結舌,沒想到輸液一個小小通房竟然敢把蘇家二少打的鼻青臉腫!
不待他們說話,兩人的動靜吵醒了已經睡著的官差,那官差起來,一鞭子打在陸宴的身上,罵罵咧咧的道:
“大半夜的叫什麼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要不睡,就給老子靠牆站著,再把老子吵醒,你以後就都別睡了!”
陸宴疼得齜牙咧嘴,雙拳緊緊的捏著,扭頭惡狠狠地瞪向那個官差。
若他侯府沒有落魄,這些官差他平日都不放在眼裡,沒想到虎落平陽被犬欺,不但被自己的小通房騎在頭上,竟還被一個小小的差役如此打罵!
那官差並沒有注意到陸宴的眼神,而是被他烏黑青腫的臉給嚇了一跳:
“我的媽呀,這誰呀?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
說著掃了一眼,在場的犯人:“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陸家人裝聾作啞,彷彿沒聽見他的提問。
他們哪好意思說,自家的少爺被一個小通房給打了!
那官差也沒追問,只是告誡道:“好好睡覺,要是敢打架鬥毆,耽誤了明日的行程,有你們好看的!”
最後,二少爺只能委委屈屈的跑去和自家的親爹擠在一塊睡,自己辛辛苦苦鋪好的地鋪,只能讓蘇葉一人獨佔。
二爺看到自家兒子被一個小通房打成這樣,又是心疼又是恨鐵不成鋼:
“你去惹她做什麼?那天在牢房裡,她能那麼輕鬆的卸掉你跟你妹妹的下巴和手臂,就該知道她不是個好惹的!”
二少爺捂著自己的臉,不服氣的道:“可她明明是我的通房,就算再怎麼厲害,她也是我的通房,我讓她伺候我,還是我錯了?”
二夫人心有餘悸的道:“這個小丫鬟功夫和醫術都那麼好,以前藏得可深著呢,以後還是小心著點!”
二小姐狠狠的呸了一聲:“不過是見風使舵,不忠不義的小人罷了,見我們侯府敗落,便露出真面目,
她最好祈禱我們侯府永遠都沒有翻身之日,否則她到時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