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良笑得很壞,又很憨厚,李定國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你們講不講點禮啊?非禮勿視你們不知道嗎?”李定國反問。
“殿下,紫禁城裡,皇上老兒行雲布雨之時,旁邊還站著內侍呢,殿下早晚是天子,早點適應也好。”汪公福壞笑著說。
“你們你們!”李定國讓他們氣糊塗了。
“定國,定國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與譙棠,是天作之合嘛。”樊一蘅搖頭晃腦,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
“可你們也不能這樣給我挖個坑,設個局吧?”李定國攤手反問。
“哪有什麼挖坑設局喔,是殿下與譙棠情投意合嘛。”楊素梅道。
“定國啊,我這個義父,你還認不認?”樊一蘅問道。
“當然認了,孩兒心中從來沒有反悔過啊。”李定國納悶兒,義父怎麼問這個事兒呢?
“既然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知道。”樊一蘅繼續問道。
說實話,這個事兒,李定國就不怎麼知道了,正遲疑間,小艾提醒道:“這是中國古代和近代相親的方式,結婚聽父母的,由媒人牽線。”李定國便跟著說:“知道,知道吧。”
樊一蘅摸摸鬍子,笑道:“這就好說了,你父母不在了,你的婚姻,義父可做得了主?”
“這個,這個。”李定國吱吱唔唔地對不上來,就算他有後來者的天眼,可尋常對話,經驗實在是太過缺乏。
“表哥,這事吧,就算你是蜀王,那也得按規矩來。”眾人生怕她從太后嫁人這事兒,又惦記起陳圓圓這個紅顏禍水,這時候都想急著把他與譙棠的事兒給辦了。
“是啊,殿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半分違拗不得,殿下英明賢德,肯定會順應這幾千年的老規矩。”黃益道。
李定國心上心下,心裡吧撂不下陳圓圓這個少婦,可是又真擔心她是紅顏禍水,惹得自己的事業付之東流,何況譙棠溫婉賢淑,譙家在安民軍功勳卓著,又怎麼能傷了他們的心?
他囁嚅著說不上話來。
“殿下從諫如流,我等這就去籌備。”汪公福行了禮,便和眾人告辭。
重光朝廷太遠,如果用電報請求他們賜婚,容易將電報暴露,李定國再三權衡,沒有必要,只是通報了楊展、忠貞營、忠武營、孫可望、劉文秀、川西、滇西土司等各方勢力。
最先前來道賀的是劉文秀,帶來了貴州的山珍海味,還給李定國帶來了兩個貼身太監,然後就是楊展的使者費密帶來了川西的奇珍異寶,皮熊和王祥的使者來了,川西各個土司的使者也來了,雲南貴州土司的使者都到達了重慶,西洋的荷蘭得、英格利西,死八利西等國使者也聞訊而來,重慶府冠蓋雲集,熱鬧非凡。
樊一蘅親自任大婚典禮主持,首先到譙家提親,來回三次,總算是禮成,李定國和譙棠按照傳統婚禮,永結同心,百年好合。